來,他卻是視那些美人兒與珠寶玉器一般,玩物而已,又怎麼可能重視那些人給他生的兒女。
直到遇見姜鏘。
最初他喜愛這個女人,千方百計拴住這個女人,因為太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沒有一根從一而終的筋,他恨不得早日讓這個女人懷孕,讓她無法脫離他。
而現在他心中視這個女人為唯一的親人,因此,這一次,宮新成才真切地體會到他有自己的孩子了這種微妙感覺。
他原本應該將信閱後即焚,免得被第三個人探知,可心裡不捨得燒,又總覺得不真切,需要再看一遍才能放心。因此他將信放在袖子裡,滿臉笑意地上朝。
宮維卻凌亂了。他那天晚宴之後,便獲知皇上第二天中午鐵青著一張臉回鳳儀宮,趕走所有宮女太監,與貴妃單獨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顯然說明他的計謀刮掉龍鱗了,他不知多高興,更加開放王府側院大門,親自恭迎天下學子共論陽水大計,更加獲取如潮好評。第三天,他依然如此。他是在往宮新成心裡插針,他也看得出宮新成的臉色很臭,看他時的眼神很不耐煩又無計可施。宮維心裡不知多開心。
只是,才隔一天,即使朝堂上的燈火不如太陽光,宮維也看得清清楚楚,宮新成上朝時的腳步仿若踏在雲端上,還似乎恨不得跳兩步。那滿眼睛快要滴出來的笑意啊,掃過宮維時,那兩隻眼睛還特意頓了頓,衝著宮維笑。怎麼了?宮維心裡有很不好的感覺。難道是皇上找到對付他的方略了?為什麼這麼笑著看他?而且是特意看向他?
宮維太知道,被宮新成這麼笑著看,絕對是很不妙的事。他心中生出恐懼。對,宮新成當著很多人面發過誓,不會殺他,不會害他。但辦法不是沒有,難道是宮新成想到既不用違背誓言,又可以除去眼中釘的天衣無縫的辦法了?
宮維滿心忐忑,下了朝,哪兒都不去,立刻回王府,打算召來謀士商議,徹查皇上究竟設下了什麼陰謀。至此,他除了發現宮新成恐怖的笑容之外,一點其他蛛絲馬跡都沒找到,這才是最恐怖的。天衣無縫地除掉他,要的就是這種氛圍。
才到王府下轎,管家就迎上來道:“貴妃娘娘送來一隻大木箱子,王妃已命拉去正屋門口放著,等王爺回來開啟。”
宮維心裡一驚,來了。無法不聯想到皇上在朝堂上對準他的那個太燦爛的笑。他立刻快步趕去正屋,才轉過牆角,就有丫鬟笑盈盈地道:“王爺來了。”宮維抬頭一瞧,白靄也在,還有幾個姨娘,每人有都帶著幾個丫鬟,因此是好多人圍著當中一隻大木箱瞧。這隻大木箱,足有一人高,寬度更甚於高度。
白靄領著眾人行禮後,看到宮維心不在焉,心裡不快,貴妃送來東西,他有必要如此激動嗎。但白靄還是微笑道:“大家都等著也來開封呢。”
宮維一愣,笑道:“你怎麼不開啟?你來也一樣。”
白靄道:“有鉛封呢。”
“什麼東西這麼要緊,還加鉛封?”宮維順著白靄的指點看去,果然。但話才說出口,就意識到了什麼,忙再問:“押送箱子的人在哪?有沒有問清楚從哪兒送來?”
白靄一看宮維臉色稍微有異,便不動聲色,扭頭嚴厲地對眾人道:“大家都回去做事。”
眾人都不敢違逆白靄,紛紛揣一肚皮疑問跑了。白靄等人走遠,才回答:“押送箱子的人還在門房,我讓他們好生招呼著。東西是從兵器司運來。我聽說皇嫂昨天一早去了兵器司,看來這箱子是昨天就發出了,應該是連夜趕路送來。很急。”
“兵器司運來?”既然別人都走遠了,宮維便也不再隱瞞,“上回皇嫂來砸書房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本王如果不想辦法平息由我挑起的對她的議論,她會一次性炸掉我們王府最大的建築。”
夫妻倆無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