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拿手巾子包住眼睛,我揹你出去,你用手矇住我眼睛。只有一條手巾子,只能這麼分配。”
“行,你替我綁上。”姜鏘摸出的手巾是吳王前兒替她擦眼淚後給她的,兩人看著手巾都是眼神一亮,似乎這是兩人關係的紐帶,定情的信物。吳王小心替姜鏘包上眼睛,忍不住又吻了會兒,才背起姜鏘。一路耳鬢廝磨,這哪是好好走路,兩人也沒個正經,一路嘻嘻哈哈,東撞西撞的,走出暗道,走出假山,走入竹徑。但吳王有功夫,很快聽到有什麼不正常的聲音。
“呃,你手挪開點兒,好像有不少人在院子外面。”
“我沒聽見。唔,可是你眼睛……我稍微給你留條縫……”
卻有一陣小跑過來打斷姜鏘說話,“啟稟殿下,太子殿下率大隊人馬衝進王府,說是要個人。”
兩人大驚,姜鏘立刻放開吳王的眼睛,伸手將矇住自己眼睛的手巾摘下。一眼看去,兩人已在院子的中心,院子裡黑壓壓的跪著一群吳王府的武士,用人牆將太子世榮一行擋在門外。他們不敢對太子世榮動武,只能用肉體守衛最後防線。院門大開,並列站著的正是臉色鐵青的太子世榮與臉色很不好的金鴻國太子,他們身後則是臉色僵硬的宋自昔。他們早已聽見先前傳來的吳王與姜鏘兩人嘻嘻哈哈親密的說笑聲,此刻落在他們眼裡的兩個人更是形象大有問題。夏日裡衣衫本就輕薄,兩人卻親密無間地揹著抱著,而且兩人都頭髮散亂,衣服雖然還整齊,但上面沾滿泥巴,在場都是明白人,誰都隱隱猜測這一晚上出了什麼問題。
吳王環視周圍,面帶微笑,蹲下身放姜鏘下來,但依然與她十指緊扣,兩人並肩站在一起。
姜鏘眼睛不適應光線,眯眼環視一圈,笑魘如花與吳王低語:“他們臉色都跟見鬼一樣。”她尤其好好地看向宋自昔,意味深長地衝宋自昔一笑,彷彿討還了公道。宋自昔不自然地扭過臉去。
吳王聽了一笑,但肌肉明顯僵硬,如此明刀明槍地來要人,他很難推卻,他心裡飛快想辦法。
姜鏘從吳王的手指力量上感受到他的緊張,她也知道問題嚴重,一年之約得黃,但她比吳王鎮定得多,還扭頭安慰吳王,“沒關係,我不會怪你,是我鬧著要回來。有些事只能算天註定。”
吳王輕輕地搖搖頭,手勢有點兒僵硬地將姜鏘拖到自己身後,護著。他這一動作,令姜鏘心裡充滿溫暖。都不知有幾十年了,沒人對她做過如此疼惜的動作,都拿她當女金剛。可眼前吳王面對著太子世榮那一方出鞘的刀劍,卻毅然肉身擋在她的前面。姜鏘忘了周圍的刀光劍影,不禁看著吳王的側臉,微笑出神。
門口,太子世榮的眼睛著火了。雖然他才是第一次見姜鏘,雖然他都已經將姜鏘答應給宋自昔,可無論如何,姜鏘是皇上指定給他的太子妃。眼下這個未來太子妃與他最大對手吳王勾搭成奸,當眾濃情蜜意,顯然是當大家的面打他的臉,拆他的臺,故意與他作對。他們成功了。若不是宋自昔壓著,太子世榮恨不得挺劍衝上去殺人。
金鴻國太子急了,大叫:“三妹,快跟大哥回官驛去,我們……”
姜鏘探出半隻腦袋,淡淡地道:“我已經是世昭的人了。你們請回吧。”
姜鏘一言既出,全場炸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吳王眼睛一亮,抿嘴微笑。
而太子世榮憤然拔劍在手,大吼道:“世昭,你什麼意思。”
吳王則是昂首微笑道:“父皇愛惜民生,致力兩國友好交往,經雙方竭誠努力,才有金鴻國公主千里迢迢前來和親。太子且不說沿路保護,反而一路追殺,致使堂堂公主流落民間,死裡逃生。太子既然不願擔當此等安邦定國的重任,其實不必荼毒生靈,你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