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平指著的那個人,本來不想起身的,聽到自己的老大開口之後,才極不情願地起身讓座。
朱平前世做臥底之前,跟一位反賭人學過兩個月的賭術,所以在賭這方面也有些小本事。他坐下之後,將麻將順齊,手指輕輕拂過牌面,說道:“過來談規矩的。”
“嗯!”胖子將胸前的麻將,全部蓋上再順整齊之前,抬頭看著朱平,眼中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你來我們和勝和的地盤跟我談規矩?”
朱平拉出一根中華煙丟給他,動作瀟灑,說道:“談你們和勝和自己的規矩!”
“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到和勝和來談和勝和定的規矩,你說說看。”胖子看也沒看朱平丟過來的煙,而是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沒有過濾菸嘴的煙,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這個碼頭是你們的地盤不錯,你們自己定的規矩,是不是應該遵守?船到港卸貨保護費我們交了,茶水錢也給了,這三個人還硬要開我的箱,砸我的貨,他們自己破壞了自己定的規矩,你說該不該打?”朱平摸了一張麻將,用大拇指摸著花色,眼神專注。
“你這話說的沒錯,但是我的人壞了規矩,處罰他們的人只能是我,而不是你們,你說是不是?”胖子向朱平吐了一個菸圈,眼神挑釁。
“是的,沒錯!那你處罰吧,我看著。”朱平也同樣向他吐了一個菸圈,神色淡定。
“你把他們打成這樣,現在讓我處罰?處罰可以,那你是不是應該先給他們斟茶倒酒賠禮道歉,然後再把醫藥費給了,我再處罰呢!”胖子把麻將全部推到中間,怒視著朱平,滿臉憤怒。
他的意思朱平聽明白了,那就是今天不給他們一個交代,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你的話我聽明白了。”朱平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慢慢的吐,然後掃過在座的所有人,不急不慌的說道:“在跟你們動手之前,我想說一下,我們的來歷。我們是從北邊剛下來,今天剛下船。我這麼說的意思,你們能懂嗎?”
胖子蹭的一下站起來,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動,他兇狠的盯著朱平說道:“你在嚇唬我!”
朱平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在此抽了一口煙,看著胖子胸前那個虎頭的紋身,眼神深邃。
胖子用手把虎頭紋身上的汗擦掉,錘了一下麻將桌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給我們搗亂,然後我們拿你一點的辦法也沒有,是嗎?”
朱平依舊沒有回話,沉默回答了他。
“那你認為你們三個人能從我們 36 個人手上逃走嗎?再說,你們剛上岸,我把你們幹掉,你們又能怎樣?”胖子抖動著他的肥臉,眼神中滿是威脅。
“說這麼多沒用的幹嘛?就算你們上次六個人一起上,我們也可以輕而易舉阮的離開。
這樣吧,為了不把事情擴大化,你們挑五個人,然後在我們三個人中間隨便挑一個,我們過過招,輸了,我斟茶擺酒道歉,贏了我要斷他的雙手。”朱平六除以是音效,然後指著被自己打得不成樣子的小混混說道,眼神堅定。
朱平說完,胖子臉上的兇狠瞬間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臉的笑容。他明白朱平敢說這話,肯定有著十足的把握,只是作為一個片區的扛把子,不可能因為陌生人的一句話讓他退縮。哪怕明知道打不過,也要和他硬槓,不能把和勝和的面子給丟了。
“好,過江龍說話就是霸氣,這賭我虎牙應下了,不管輸贏這事到此為止怎麼樣?”胖子也開始有些怕了,如果正如朱平所說,他們三人手身好,又是初來港島,只要今天沒把他們幹掉,那到時候他們今天放把火,明天放把火,作為這個馬頭的扛把子,日子可不會好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