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
七妙抬頭,只見頭頂蒼穹深遠幽暗,幽藍色的天幕之中繁星點點,宇宙浩渺,星空無盡,星空如此渺遠,深深望去,竟不知自己所在處。
那秦雪涵指著天際星光閃爍的一處,放聲說道:“星辰明滅,不過眨眼之間,然而人生與這星辰想比,又將是何其渺小。世浪翻逐,人士歷變,一位執著於昔日仇怨,不過是空耗虛度了這得之不易的生命,耽卻了行於大道的腳步罷了。”
“不如藉著這杯中濁酒,就著這清朗月光,縱情江湖,得一生快活,卻是我之所願!”
眾人縱是豪傑,聞言也不由心中觸動,抬頭望天,竟頗覺人生苦短,縱是營營汲汲苦苦算計,終不免歸寂與萬古長空,那七妙與李渺華抵肩挨著,聽秦雪涵說著話,嗅著夜風中流淌著的一絲酒意,只覺得天地也是醉了。
周涵止束手待在一旁,半響之後卻又問道:“卻不知秦兄和趙家兩位兄弟又要趕路去往何方,為何此地又是佈置上了禁空法陣?”
“嘿嘿……”趙中悅醉意正濃,搶著答道“這兩句話問的其實就是一回事,你看我們那法寶呼嘯寶車……。”
幾人側目望過,只見那寶車靜靜的停在夜色中,那兩隻數丈長的老虎早已抱在一起,深深熟睡了。
“此車乃是我鐵劍門法寶,由掌門師傅賜下,專供我二人在此處御空禁止開啟處行走巡視用,此禁止又正是我鐵劍門求那五行散人佈置而成的。”
“哦?卻不知貴門如此做法,其中用意又是何在?”七妙追問道。
“除了我二人外,還有門下數百子弟,都出來巡視……。”那趙中悅醉了,說哈不免顛倒,但大抵意思還能聽得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逮到那個傢伙。”
話到此處,他身子忽然晃了三晃,竟是醉倒了過去。
“嗯?趙兄,看你七尺男兒,堂堂好漢,酒力卻真是不濟……”李渺華那腳撥弄撥弄趙中悅,見其身子死一般沉重,竟是醉到人事不知,不由放聲嘲笑道。
“哈哈,中悅我弟,你被女人看不起了……。”趙東亭大笑一聲,一拳捶在趙中悅肩頭,卻見後者嘟噥了幾句,似有些不滿,卻依舊醒不過來。
趙東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其弟先前未說完的話講道:“近日來有一人萬分可惡,趁著我天劍門幾名高手落單之時出手偷襲,他手段殘忍,被其偷襲之人都是死狀慘烈……。”
他面露不忍之色,似是憶起先前一幕幕慘劇,不由恨恨說道:“門主震怒之餘,幾次圍堵此人,卻因其來去如風,遁速十分的了得,幾次大陣仗下來,不僅都被其跑了,還被其窺的時機殺害了我兩位師叔,這一下鐵劍門上下都頗覺顏面無光,門主一怒之下,竟是憑著昔日裡的關係,重金尋到那五行散人,求他佈下幾座禁空大陣,再廣佈門徒追查此人下落,言道只要他還在遼東之地,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抓出來一祭死去的眾兄弟……。”
周涵止聞言卻是將信將疑,心頭卻有幾分不屑道:“觀趙氏兄弟這鐵劍門主二徒之氣,只覺他倆資質平庸,道行也是十分普通,有此可見一斑,這鐵劍門也就是那佔著此處地廣人稀,來人稀少的緣故,硬扯大旗,稱霸一方,如今來個略厲害一點的角色,便是一籌莫展。”
他心中這麼想,卻又為謹慎股,嘴裡依舊問道:“趙兄可否講講此人面色衣著有何特徵,元功屬性如何,是否與那魔教有關呢?”
“嗯,他……”趙東亭還要多講,卻猛地打了個飽嗝,一口酒氣噴湧出來,卻見他雙眼一翻,叫聲好酒,便跌在其弟弟趙中悅的身上,也是醉死了過去。
“哎?前面剛說了弟弟酒量不濟,怎麼哥哥也這麼快就不中了?”李渺華又好氣又好笑道。
七妙心中也是醉意上湧,卻還不至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