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沒有監控錄影呢?&rdo;慕容雨川問。

陸小棠說：&ldo;不走運。監控攝像早就失靈了。&rdo;

&ldo;你看到過屍體了?&rdo;

陸小棠露出厭惡的表情。

&ldo;這麼說比我想像得還要好。&rdo;慕容雨川說。

屍體裝在黑色的斂屍袋中。李涵和美奈子站在解剖間裡，全副武裝的等待慕容雨川。

慕容雨川把斂屍袋的拉鎖拉開一段。暴露出鮮紅的眼輪匝肌，兩顆凸鼓的眼球凝視著他，沒有嘴唇遮蓋的牙床微微張開，似乎在發出嘆息。

慕容雨川回頭看了一眼美奈子。&ldo;你到x光間去整理那些照片。&rdo;

美奈子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噥噥傳出。&ldo;沒關係了。我已經吐過了。&rdo;

慕容雨川和李涵把屍體抬上解剖臺。慕容雨川一手捧著流出的腸子，避免拖到上。屍僵已經消失。被剝掉面板的軀體成了一坨軟塌塌的肉，血水不停往下滴。李涵看見那顆沒有皮的頭往下一墜，頸椎骨發出咯咯的響聲。胃裡的東西立刻湧到了嗓子眼，手一軟，屍體滑到了解剖臺上。

慕容雨川打量著眼前筋絡畢現的屍體。比上一具新鮮很多。連切割的痕跡都能看清楚。

慕容雨川問李涵。&ldo;你在現場檢測過屍體體溫了?&rdo;

李涵露出了窘迫。他當時給嚇忘了。

&ldo;我測過了，&rdo;美奈子這時說。&ldo;225攝氏度。&rdo;

&ldo;環境溫度呢?&rdo;

&ldo;跟直腸溫度一致。&rdo;

慕容雨川點點頭，看了看死者的眼睛，按按死者小腹，然後對陸小棠說：&ldo;死亡超過24小時，直腸溫度基本與環境溫度平衡。估計死亡時間距現在大約48小時左右。&rdo;

&ldo;嗯。&rdo;

&ldo;眼球晶狀體高度渾濁，看不見瞳孔，這需要48小時或者超過48小時時間。屍體的腐敗程度輕微，門，蔭沒有發生鬆弛脫墜，體表更沒有膨脹。考慮到現在的季節，死亡時間也不可能太久。至多不會超過53個小時。&rdo;

慕容雨川拿過一塊乾淨的毛巾，在屍體表面反覆擦拭。然後放進一個塑膠袋。&ldo;貼上標籤，美奈子。&rdo;

&ldo;哈伊。&rdo;美奈子卻不知道慕容雨川幹什麼用。

李涵拿著相機按照慕容雨川的吩咐，給一些特殊部位拍照。

&ldo;死者生出兩對磨牙。第二對磨牙剛剛萌出。x光照片顯示，四肢的軟骨組織基本都出現了骨化中心，但是骨垢沒有癒合。死者年齡在13到15歲左右。&rdo;

又是一個孩子。

儘管意料之中，在場每一個人臉上仍然掩飾不住驚駭。

&ldo;雨川，這是什麼?&rdo;陸小棠忽然問。

慕容雨川轉頭，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見死者左腿膝蓋的地方有一塊白顏色的東西隱約露出。

慕容雨川拿過解剖刀挑開肌肉。說：&ldo;是鋼板。死者不久前做過半月板手術。透過這個我們應該能很容易確認她的身份。&rdo;

他和陸小棠對望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不久前失蹤的那名女初中生。

慕容雨川用刀、鋸開啟死者的胸腔後，忽然愣住了。死者的內臟比他預想的好很多，甚至還沒有開始發生腐敗。

他沉默的看著完全暴露在無影燈下的內臟器官，鮮血無聲無息的流淌到不鏽鋼解剖臺上。濃重的血腥氣瀰漫開來。

美奈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