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猛獸般活了過來,在各部軍車、戰馬和火車的運輸之下向著呼蘭、巴彥、訥河、泰來、綏化、龍江、肇州……等等沿江堤壩快速前進!
而另一部分,則向著內蒙那文旗、巴彥旗、莫力達瓦旗、阿榮旗、布特哈左旗、布特哈右旗……等地區趕去!東三省兵工廠緊急加工出來的鋼架、原型空心鋼柱等在列車、汽車的運輸之下向著各地開去!同時,各種物資也在不斷的集結!
1932年7月,在漂泊大雨之下松花江各支流水位應聲暴漲!已經殺入了各處的國防軍將士們沉默的帶著自己的工兵鏟,從奉天運來的麻袋等物資進駐了一段段的大壩!
7月17,暴雨傾盆!雨區主要分佈在嫩江流域,齊齊哈爾和昂昂溪兩站的雨量分別為152。1mm和128。7mm!各部野戰電臺隨即猛然向在哈爾濱的臨時抗洪指揮部急電:河水暴漲!各處恐有洪峰之險!望下游謹慎之!
呼蘭縣“本年七月十七日起,連降大雨,江河諸水同時暴漲,恐致成水患”。訥河縣“七月十八日起大雨如注,旬日不晴!江河水突漲而起,恐為禍下游……”
屠千軍在自己的臨時指揮部內看著數份發來的電報臉色陰沉的怕人,他將這些電文緩緩的放下對著身邊的尚迪南沉聲道:“告訴他們,現在就是戰爭!敵人就是洪水!轉移百姓!堅守堤壩!懈怠者!國防軍除名!移送軍事法庭!!”
“是!!”尚迪南赤紅著眼睛,高吼了一聲!隨即衝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哈爾濱市,甩彎子地段。這裡已經加固了數次的大壩,甚至大壩頂上已然被沙袋、鋼柱固定!一群身穿著國防軍軍裝的將士們在這大雨中昂然聳立!如同那不敗的青松!
第一軍團第二軍四師十團團長譚俊馳拿著手上的電報在嘩啦啦的大雨聲中對著那些站在傾盆大雨中依然巍然不動的將士們怒吼道。
“總司令給我們來電報了!他說的明白,這次咱們是在打仗!乾的是洪水!”這位老第一軍出身的團長對著麾下的將士們便怒吼道:“總司令說的明白!幹不好的,全從咱國防軍裡除名!!老子一路打仗下來。搞死了老毛子!搞死了小戳子!從來就沒丟過人!你們這幫王八犢子別給老子丟人!全跟老子上大壩去!眼睛擦亮了!情況不對馬上回報!!解散!”
“是!!”大雨中的將士們猛的一個立正大聲應道。隨後分成了一個個的小組在大堤上巡視了起來!這時候譚俊馳對著身邊的參謀長沈嘉志便道:“怎麼樣?!下面的屯子搬走了多少人?!”
一直不吭聲的沈嘉志苦笑了一下,對著譚俊馳便道:“大多數人都搬走了,可還有幾戶就是不肯走!他們說得守著他們的地。地裡的糧食還沒收成呢……”…;
譚俊馳聞言猛的便蹦了起來,對著沈嘉志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陣怒罵:“我說你怎麼搞的?!這洪峰都快要來了,你人還沒撤離乾淨?!要是洪峰來了堤壩破了怎麼辦?!趕緊給我趕人去!!”
沈嘉志被譚俊馳罵得無奈苦笑。搖著頭對著譚俊馳便道:“團長,不是咱不賣力勸哪!可他就是不肯走我們能有啥子辦法?!總不能把人壓著走吧?!咱畢竟不是那些混帳軍閥哪……”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國防軍將自己和關內的那些個軍閥們刻意的分離開了來。任何時候,那些軍閥成為國防軍上級教育下屬、下屬彙報上級的反面教材。
當然,他們也不把自己和南京國府的中央軍混在一起。在驕傲的近乎固執的國防軍們看來,那群在濟南城裡都被打了都不敢還手、在上海被日本人揍的委屈求和國府,他們可不看在眼裡。
譚俊馳叫自己的參謀長說的一陣鬱悶,是啊!自己又不是那些軍閥。還能把人給綁出來不成?!憋了好一會兒,譚俊馳才對著沈嘉志氣哼哼的道:“行了!那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