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來好說歹說,才把宋全暫時安穩住。
用林泰來的話說,如果安樂堂真因為耽誤幾個時辰就能滅亡,那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宋全有氣沒地方撒,直接把林家三哥林福來轟走了。這個跟著自己過來的王八犢子,竟然是拆臺來的!
林教授想跟三哥重新熟悉熟悉,都沒機會。他就尋思著,等事業進入平穩期後,應該抽個時間回家去看看了。
此後林泰來一邊招呼著夥計重新上茶,一邊對宋全說:“這家茶舍最近生意不大行,故而日常十分清淨,適合我們喝茶閒聊。”
然後又問道:“我忽然想起,你為何不去找章糧書?”
宋全答道:“章糧書說了,只要安樂堂有你這人中呂布,就肯定穩如泰山,根本不需要他出面。
除非連你都被打死了,他再出面也不遲。”
林泰來憤憤的說:“這章糧書和陸堂主一樣不知道愛惜下屬,太讓人寒心了!”
宋全驚道:“你怎能這樣對章糧書不敬?”
林泰來對陸堂主不太恭敬也就罷了,畢竟安樂堂是個小池塘,怎麼如今對章糧書似乎也不太恭敬了?
林家世代都是老實巴交的種田人,連小生意都不做,怎麼就出了這樣一個人中呂布?
想到這裡,價值觀比較老派的宋全又坐不住了。
林泰來再次勸道:“宋叔你放心,我在城裡這二十多天,也不是白奮鬥的。
我透過展露才華,已經結實了不少人脈,一定能擺平和義堂的事情。”
此時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叫道:“林泰來在否?老夫特來拜訪!”
茶舍裡眾人扭頭看去,只見門外有個鬚髮花白的人,戴著個旦角面具,身上套著醒目的大紅色褙子(注:一種女式外套)。
七八個隨從站在此人身後,人手舉著一個布招。
布招上寫著“張幼於賣詩”、“張幼於賣酒”、“張幼於賣痴”、“張幼於賣園”等等字樣。
女裝大佬的藝術氣質太過於先鋒了,來自鄉下的老派人士宋叔只感到辣眼睛。
他趕緊回過頭來,又對林泰來問道:“這就是你在城裡認識的人?”
“啊,這......”林泰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說:“可他是一個名士......其實我不認識他!”
套著大紅色褙子的張幼於走進了茶舍,又走到林泰來桌前說:
“我昨晚想了想,還是董茜姬更好。反正你把趙彩姬睡了,總得再賠付給我一個。”
林泰來今天哪有心情跟張幼於胡鬧,揮了揮手:“你想要董茜姬,跟我有什麼關係?
誰規定我綠了你以後,就一定要再賠給你一個同等級女人?”
同桌的宋叔聽到這些既混亂又勁爆的內容,不禁目瞪口呆,這就是你林泰來口口聲聲要混的文娛圈?
張幼於指著跟隨自己而來的那些布招子,對林泰來說:“看到上面的字沒有?張幼於賣園!
你難道不想要一個既非常便宜,又能滿足伱喜好,有人文底蘊的園子?
八十兩,只要八十兩!我立刻就給你一個非常有名氣、還有文化底蘊的園子,而且是在城裡!
我對天發誓,絕對不騙你,只要你肯幫我!”
以蘇州城當今的地價,八十兩真的是超級便宜了。
這個條件是如此誘人,林教授只能屈服了:“等我先忙完這兩日的正事!反正這個月的文壇盛會才剛開始!”
張幼於再次得到了林今布的一諾千金,便點頭道:“記住你說的話,那我這兩日先自行在文壇大會上活動活動!”
文壇大會並不只是某一次聚會,而是本月一系列活動的統稱,當然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