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是幾個意思?要不是看在昨晚累著了你,就真讓你知道什麼叫受辱!
還有,既然你把這當受辱,那還樂在其中的免費送?
文藝名媛這種自我毀滅傾向的腦回路,他真的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張家兄弟守在院門,看到林泰來出來,連忙稟報道:“今日上午港岸那邊無事!不知坐館戰況如何?”
林泰來意氣風發的答道:“幸不辱命!經過我一夜的勸說,金陵十二釵之首馬姬終於放棄了繼續南下的想法,今天就回轉南京城去!”
張家兄弟難以置信的說:“真要走?”
遇到坐館這體格,那馬姬今天還能支撐著離開並上路,也堪稱巾幗英雌了。
林泰來揮舞著一頁稿紙,得意的說:“你們看,這是她寫給我的贈別詩,題目是《辭林教授泰來還金陵》。
我們這算是訂交了吧,以後去南京城,也算是有熟人了!”
張武答話說:“看不出坐館你有什麼機會去南京啊,難不成還願意親自解送稅糧去南京?”
林泰來喝問道:“我就不能去南京參加鄉試,或者是去南京國子監讀書?”
張文沉默了片刻,開口說:“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正在美滋滋的林泰來立刻斥道:“那就閉嘴!別敗爺的興!”
憔悴的馬湘蘭帶著滿身心的鱗傷走了,不知道回到南京城後,還會不會想起蘇州城的鐵拳金鞭。
林教授非常敬業,用了些午膳後,依然不顧疲憊,前往口岸巡視。
免費見識過了馬湘蘭後,他忽然對這份工作更加期待起來。
秦淮河來的名媛,真比蘇州城的有趣啊,難怪蘇州才子們都向往秦淮河。
時間又過了一日,常言道春困秋乏,林教授靠在躺椅上打著盹。
不知時辰,他忽然被張家兄弟叫醒了,迷迷糊糊間聽到張家兄弟說:“船快又堵住了一隊花船!”
“對方實力如何?”林教授張開眼睛,直接問道。
二郎張武迅速搶答道:“非常強!是趙彩姬!在金陵與馬湘蘭齊名,十二釵中排名僅次於馬湘蘭!”
大郎張文瞥了眼張武,不緊不慢的補充說:“這個趙彩姬號今燕,是咱們蘇州名士張幼於的老情人,還拜張幼於為師學過詩詞。”
張武愣了愣,大哥說得可能才是重點,自己終究還是個弟弟啊。
林教授一邊站了起來,一邊嘀咕說:“前天的是第一,今天的是第二,難道這些金陵曲中名媛,是按照排名順序出發嗎?”
眺望見從靠岸甲板走下個女子,雖然還看不清容貌,卻能發現此人身段極其纖細,難怪敢取號為今燕。
等再近些,便見這趙彩姬趙今燕明眸皓齒,眉眼挑人,比馬湘蘭年輕幾歲,又多了一股子桃李風流氣息。
林泰來直接堵在趙彩姬面前,熟練的開口道:“原來是生平不識趙今燕,走遍章臺也枉然的趙姬啊!久仰久仰!我林泰來在這裡,是要......”
“阻攔奴家去蘇州?”趙彩姬直接點破說。
這時周圍七八個從南京城帶來的護衛打手不知為何,看起來比趙彩姬本人還要緊張。
林泰來答道:“我守在這裡,就是四個字,以文會友!”
趙彩姬輕輕點著自己的尖下巴,好奇的問道:“文鬥?怎麼個章程?”
林泰來精心準備的裝逼題目終於派上用場了,連忙答道:
“我這裡有一首虞美人詞牌的上闋,只要你在一個時辰內,能聯出下闕,就放你過關!
你聽好了,我的上闋是——空江一舸輕帆掛,遍閱東樓畫。溼青垂柳綠溪灣,月送撲簾疏雨晚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