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自己掏錢救濟。
總而言之,越到後期,宗室地位越低。
聽到林泰來還有心思調侃,李維楨苦笑道:“鄢陵王、潁川王、浦江王都是今年襲封的,所以才讓我還有印象。
這三位郡王都是同輩年輕人,所以家奴在外面也難免氣盛較勁,不肯輸了本府的面子。”
眺望著城門方向,林泰來淡淡的說:“我在朝堂已經奮鬥了兩年,如果進開封城還要被堵住,那不就白奮鬥了嗎?”
左右護法張文、張武一起說:“明白了!”然後轉身就開始招呼二百家丁。
李維楨還在迷惑,究竟明白什麼了?林九元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九元君稍安勿躁,我再去勸開他們。”李維楨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趕緊又說。
但林泰來卻按住了李維楨,“你不用去了,等著結果吧。”
李維楨還想問“等什麼結果”時,就看到林泰來那二百家丁忽然熟練的列成幾支陣容,隨即又如狼似虎的撲向了城門!
一時間城門口那邊響起了鬼哭狼嚎聲音,不斷的有人往外逃竄,卻又被遊走外圍的警戒的家丁打了回去。
三家王爺的家奴僕役忽然一起遭襲,完全被打蒙了。
在遠處圍觀看熱鬧的大批百姓,也是看得瞠目結舌。不知這到底是什麼過江猛龍,把三家郡王的人一起圍起來打。
片刻後,城門口就躺了一百多傷員,又被抬起來扔到了路邊,進城的通道終於被清理出來了。
林泰來對李維楨揚了揚下巴,“道路不堵了,走吧!”
李維楨恍恍惚惚,他一直覺得在當年揚州文壇大會上,林泰來兵圍平山堂之事可能是傳言誇大之詞。
但從眼前這狀況來看,傳言或許並不誇張。
開封城中間宋金故宮那塊被周王府佔據了,而衙署大部分都在鐘樓之西的寶鼎街一帶。
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分據兩頭,而中間就是各守巡道的衙署,也就是李維楨這種參政以及參議、按察副使的地方。
將林泰來送到驛館,天色已經不早了,就約定今晚休息,明天再來拜訪。
而後李維楨就回了左參政分守督糧道衙署,恭恭敬敬的開啟了王老盟主的信件。
李維楨對王老盟主的感情十分深厚,一直視為師長。
是王老盟主幫他在文壇揚名,是王老盟主將他列入了復古派末五子,又是王老盟主一直將他當作接班人培養。
雖然王老盟主在官場就是混子,萬曆八年之後沒幫上太多忙,讓他一直徘徊在參政,但他李維楨心裡沒有任何抱怨。
燭光之下,只見信中寫道:“餘雖僥倖為天官,實不知如何用你,唯恐像十年前一般誤你前程,故而一直猶豫不定。
林九元素有識人用人之明,所提攜之人無不妥當。
今其過境河南,餘便委託林九元照看一二,為你謀劃前程。
你若醉心文壇,且不必管他,將來做一副盟主。
若還有意仕途,就多聽從林九元之教誨,必不致失望也。”
一晚上沒睡好,次日李維楨依約前往驛館拜訪。
林泰來問道:“看過王天官的信件了?”
李維楨答道:“看過了。”
林泰來又說:“王天官委託我鑑識一下你,最好幫你鋪路子,我答應了,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怎麼想的。”
李維楨又答道:“願聽九元君指點。”
林泰來想了想後,便道:“你這樣事務官在官場若想走的穩當,最好有紮實政績為基礎,以免被宵小尋釁攻訐,你可想過要做什麼政績?”
李維楨先琢磨了幾下後,才開口說:“聽聞皇上關心河南礦賊嘯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