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怪怪的,仰起頭看著趙曦問:“我們要不要換條路走?”
“不,這是往桂州的必經之路。”
趙曦戒慎地看著四周,如果他沒猜錯,他們已經走入耶律南安排的“鬼宿陣”裡,再過去可能會有鬼兵鬼將擋路。
“仲軒,小心點。”
“知道了。”石仲軒放慢馬步緊隨在後。
兩匹馬一前一後透過一座牌坊,接連經過幾間小店鋪後,怎麼走也走不出這條街,眼前的景象不斷重複出現。
馬兒不安地嘶鳴一聲,趙曦拉馬停下,定眼看著四周,眼前還是同樣的景象,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趙曦冷眼觀望四周,望見左前方有棵桃樹,他將韁繩拋給石仲軒捉著,縱身飛躍到桃樹上折下一根桃樹枝,腳下一蹬,腕施內力將樹枝射到大街上,人如飛鳥般輕盈回到馬背上。
突然間轟地一聲,四方出現五色大旗圍繞著他們。
“少君,這……這是什麼?”夕顏驚訝地望著四周的旗坊牌陣。
“沒事。”越是危急,越該冷靜。趙曦手握韁繩,心中盤算該如何走出鬼宿陣。冷然的眼、冷然的表情,風吹動他飄落的髮絲,宛若夜神出巡。
他輕甩韁繩,駕著馬緩步前進,先走坎再走離、後繞震最後巽位出幹,正當要脫離時,一群殭屍平空飛身而來,趙曦一掌拍掉一個,接著又來了許多個,他只好將夕顏和馬丟給石仲軒保護,飛身而出,連出數掌將殭屍打散,獨闖鬼陣。
石仲軒拉住馬,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戒慎護衛著夕顏,他可不想把趙曦的寶貝弄丟了,讓他砍了他。
大風堰起,聲聲赫赫,夕顏緊握韁繩的手直冒汗,一顆心仿若要跳出來,幾度張口欲言,也只能忍住,她知道這時不能出聲,心裡卻不斷埋怨自己才疏學淺,早知有今日,小時候就該在讀書識字外再加上武學這一樣,一旦一碰上這樣的場面就不用處處靠他人了。
不過,眼前光景,就算她有趙曦一半武學造詣,似乎也派不上用場,她看得出他的武學已到登峰造極之境,常人難望其項背。他手雖無劍但心中有劍,出手如電,索命於無形。
這樣的一個人,絕非凡夫俗子,他到底是誰?
她曾幾次想追根究柢探問,可是終究沒有,畢竟身分只是一個人的稱謂,他是俗夫也好,是天人也罷,她都不在乎,他若是漁夫,她願幫他補網;他若是天人,她願是他腳下蓮壇。
只是世人總以身分、門第看待一切,她清楚她和他的距離,就算是用一輩子也無法拉近的,所以,一旦他表明真實身分後,也就是他們分離的時候了。
他適合更美貌、更蕙質蘭心的女孩與他相偕終老,而那女子絕非是她,她非常明白,如果那日真的來臨,也是她“心死”的時候。
思及此,她不自覺逸出一聲極細的泣聲。
許是心有靈犀,趙曦彷彿感覺到夕顏的仿徨,轉頭分心望了一眼,卻對上她泫然的表情,錯以為是為他擔心,他決定使出絕招快速破陣。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劃破緊張氣氛,一名綠衣女子棄馬飛身衝入陣裡,一把清亮“冰弦”劍即刻展開,咻咻作響。
“趙哥哥,我來幫你了。”綠衣女子高喊著。
“淮萳!”趙曦定睛一看,發現是徐韞仁的妹妹徐淮萳。
一會兒另一匹快馬尾隨疾馳而來,“不妙了,仲軒!”
徐韞仁氣喘吁吁,駕馬靠近石仲軒,看得出他追得有多匆促。
“韞仁,你明知道事情已經夠亂了,還讓她來,你存心找麻煩是不是?”石仲軒指著場中的徐淮萳吼道。
徐韞仁見狀,嘆息搖頭,“誰教丫鬟們不懂守口如瓶,不!應該說丫鬟都被淮萳買通了,府裡的秘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