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舒服多了吧?”
撐著自己坐起來,很不舒服的問:“發生了什麼?我也知道你什麼時候在撒謊,所以不要瞎編。”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當時醉了和中毒。只好吐出真相,說:“你中毒了。不是從食物,而是從刮傷。問題是為什麼。”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從新戴上裝甲,說:“我有很多敵人,重要的是這宇宙裡只有強者能生存下去。給我記住了,否則你活不長的。”
真的是那樣嗎?廢話,當然不是。爸爸有教過我宇宙是什麼樣子,我只是沒見過那本面目而已。這跟強者有關係嗎?沒有,他只是幸運我及時發現,否則他早死定了。離開屋子的時候,我能看出他的背影,有點落寞。跟在後面,我又問:“你難道都是一個精靈住這裡的嗎?”
“一直。怎麼了?”
“不孤單嗎?沒有家人在身邊。”
“我們的種族分散在宇宙裡,我認識的只有你的家人。其他認識的已經飛得遠遠的。”
微微的飛了起來,我在他前面晃著,打量著他。盯著他的紅眼,我看到一點傷心和其他情感。他這精靈是個情感熔爐,所有情緒混淆在一起。但是那些證明了我們是有生命的,而不是冷血的怪物。離開前,我說:“你小心點,我不想失去你。”
飛走後,躲回屋裡,做自己的事情。事實上也沒做什麼,整理抽屜而已。或許再打掃屋裡的每一個角落,保持整潔能讓別的精靈看出自己是什麼樣的精靈。書架上的卷軸已經排成難以置信的一堆,害得我清理很麻煩。我試著玩玩想法移物,還是有一點成效的。速度不快,但是我喜歡不動手腳完成任務。
一如既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沒有時間概念,我不知道過了幾天,幾個星期,幾個月,幾年(好像三十…四十年)。一直奮戰學習,包括醫療,格鬥,技能,黑魔法等等。魔靈王也有所轉變,尤其是他的觀念。不過教我技能的時候,總說什麼:“想要在別的星球活下去,你必須比誰都強,否則自己先死了要怎麼復仇?”
這是要洗腦嗎?我幾乎都背下來了!那時我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特別可疑。連我唯一的朋友也是。自從慶典後,她很少出現,我找也找不到。她也知道我和魔靈王的關係,侄子和叔叔。如果真感到愧疚就不會再出現,可她沒有。
有一次找到她,坐在屋頂上,看著月亮。我問:“你最近幾乎消失了,怎麼了?”
沒想到她只是坐在那哭著,每一滴淚掉落,我差點被嚇到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就算心裡指著她是兇手,但我知道一定出什麼事。
她問:“你會原諒我,如果我對你做錯什麼?”
這來的太突然,她又沒得罪我,只是可疑而已。坐在她旁邊,我問:“你做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仍在哭泣。對於女孩子哭,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慌亂下,我說:“別哭啊,我想會原諒吧。看情況。”
不說那最後一句,她以後做什麼,我可就開始後悔了。她帶著希望,問:“真的?”
點了頭,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我心裡默默許下了這個承諾。或許有了朋友也沒那麼糟,我最怕的是離開。不對,我深受那個感覺,死亡我也見過,那我最怕什麼?坐在高樓上吹著涼風,艾莉這樣哭著遲早會生病。把她拉起來,見她不動,我勸道:“好了,不哭了。對身體沒什麼好處。”
她不走,我也不放心。只聽她說:“生病又怎麼樣?我能挺過發燒。只需要四至五天能完全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