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來的。
有覺著冷的,就在宮門外呼呼哈哈打一套拳暖暖身子。
這會兒的大明,可還是不許百官乘轎子的。
最靠近宮門的地方,是一輛豪華的馬車,正是韓國公李善長的座駕。
此刻他正坐在馬車之中閉目養神。
忽然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恩師!”
李善長緩緩睜開眼睛,“惟庸來了,上來說話!”
“是!多謝恩師!”胡惟庸上了馬車。
藉著馬車內的燭光,胡惟庸看著李善長平靜的臉龐,抱拳道:“恩師,學生髮現今日不少不朝的勳貴們都來了。”
李善長緩緩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今天不是要冊封承運侯麼?他們來也是應有之理,無需在意!”
胡惟庸面露糾結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善長看在眼裡。
“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了。”
胡惟庸抱了抱拳,“恩師,昨日勳貴們與皇宮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據說是皇上已決議東征倭國,那裡有著一座巨大的銀礦,皇上正是以其盈利分潤,才讓所有勳貴們趨之若鶩的!”
“銀礦?”李善長慢慢將手伸向小桌。
胡惟庸見狀連忙躬身,將小桌上的茶盞雙手捧起奉上。
李善長端著茶盞送到嘴邊。
“一個銀礦而已,我大明地大物博,又不是沒有,何至於此?”
“恩師英明!”
胡惟庸笑著拱了拱手,緩緩靠近李善長,壓低聲音道:“昨晚學生尋永嘉侯小酌,他醉酒後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倭國之銀礦,最大的一個有著萬萬兩之數的白銀,餘下銀礦大小不一者,不計其數啊!”
“咳咳咳!”
李善長猛地劇烈咳嗽起來,一臉驚詫地看著胡惟庸,“萬萬兩?”
隨後忙壓低了聲音,“你確定不是皇上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胡惟庸想了想,搖頭道:“學生也尋了其他勳貴侯爺,但都被拒之門外,我能請到永嘉侯,也是因為昔日其欠我一個恩情。”
李善長怔住良久,才緩緩長吐出一口氣。
“沒想到,我大明竟然能有如此造化!”
“恩師,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是皇上故意放出一個假訊息來?”胡惟庸提出自己的疑問。
李善長略一思忖搖了搖頭,“不會的,若是如此,皇上無異於殺雞取卵,此後勳貴們必會與朝廷離心離德,為了那點兒認購銀子,得不償失。”
“恩師說的是,學生也是這麼想的!”胡惟庸點頭道。
李善長忽然雙目如電,直射胡惟庸,
“那你們準備怎麼做?”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一陣喧譁聲。
“承運侯?誰敢假冒侯爵勳貴,看老子揍死他!”
“別別別!別衝動!誰敢在宮門口冒充勳貴啊!”
“大明什麼時候有了個承運侯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是啊!是啊!”
“看來今日的早朝不會平靜了!”
“……”
到了宮門口,毛驤尋到相應的位置停下馬車,命侍從放下馬凳,對著馬車內躬身行禮。
“侯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