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現在還有資格坐在這裡,嘲笑那些為了保護我們而傷殘計程車兵是累贅嗎?”
徐妙雲一番話說的十分嚴肅。
徐膺緒聽完有些愧疚地低著頭,眼角也是有些溼潤。
這一刻,他也想起了徐府中,也有十幾個殘疾的親兵。
有時他心中也是疑惑,為什麼父親要把那些看起來有些嚇人還沒用的傢伙留在府中。
“對不起姐姐,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嘲笑他們!”
徐妙雲上前摸了摸徐膺緒的腦袋,
“你以後,也會入軍中任職,也會與其他士兵一起並肩作戰!”
“所以你更應尊敬每一位士兵,無論他們是否身體健全。”徐妙雲語重心長地說。
“而那家酒樓的主人,招收了不少傷殘計程車兵,那就是給他們一條活路!”
“無論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樣的人,都該引起你的重視,而不是譏諷,你明白嗎?”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若是傳入父親耳中,你呀,難逃一頓飽打!”
徐膺緒臉上滿是羞愧之色,用力地點點頭,
“我知道錯了,姐姐!”
徐膺緒又不解問道:“不過,父親為什麼不把一起征戰時,傷殘計程車兵都安置起來呢?”
徐妙雲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解釋道:“父親雖然是開國國公,那每年的俸祿也就那麼多,有心也是無力罷了。”
“再者,朝中對於傷殘士兵自有撫卹,父親若是大規模收容傷殘士兵,朝廷會怎麼想,皇上會怎麼想?”
“像那個酒樓主人,雖是操持賤業,但不計得失,給了那些傷殘士兵一條出路,是值得我們敬重的!”
“我明白了,姐姐!”
徐膺緒重重點頭,“我以後會經常去光顧他的酒樓,也儘自己的一份心意!”
“嗯!”徐妙雲見弟弟醒悟過來,微微點頭。
卻是忽然回味過來他的話,頓時掄起雞毛撣子就打。
“小小年紀,就想著喝酒了?找打!”
徐膺緒抱著腦袋逃竄起來。
“哎喲!姐姐我錯了!我不該想喝酒的!”
好一會兒,徐妙雲也追累了,放下雞毛撣子,瞪了徐允恭一眼。
“既然沒事做,那就隨我一同將這些書擺放整齊吧。”
徐膺緒趕忙應道:“哎,好嘞,姐姐!”
姐弟倆一起忙碌了起來。
南城。
鴻運酒樓。
這是楊鳴給自己酒樓起的名字,鴻運當頭,好運不斷。
合上手中的名冊,毛驤這傢伙不愧是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人,執行能力極強,辦事能力也不錯。
這份名冊上,不僅有著上面每個人的姓名年齡住址,還有何時何地何戰役中受傷、傷在何處、家中何人,等等資訊一目瞭然,
除了這些傷殘士兵,還有數十名家室清白的普通百姓。
短短不到兩個時辰,毛驤已經遞交來一份招收的人員名冊。
這讓楊鳴對毛驤的辦事能力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