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嘖嘖稱奇。
“沒想到,就是這麼根小小的東西,竟然也能治病!”
“楊鳴,你小子這狗腦子當真可以呀!”
楊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皇上,咱有這麼夸人的嗎?”
老朱沒理會楊鳴,放掉針頭,而後伸出手背先是在自己額頭上測了測,而後將手背貼在朱雄英額頭上。
頓時欣喜的轉頭對馬皇后說道,
“嘿!妹子!”
“咱大孫真的燒退了!”
馬皇后聞言,也是激動的點著頭,眼眶有些溼潤。
這些日子來,沒有人能夠體會她一個老人,一個皇后的感受。
她年僅七歲的孫兒朱雄英,本該是貪玩玩耍的年齡。
卻是被惡疾纏身,輾轉病榻長達四五個月之久。
各地的名醫換了一茬又一茬,卻是依舊不見朱雄英的病情好轉。
老朱也是大發雷霆,為此殺了不少名醫,鬧得人心惶惶。
為了老朱不再遷怒無辜之人,馬皇后直接將朱雄英搬到了自己的宮殿內。
甚至就連她自己病了,在戴思恭被關進監獄之後。
便拒絕老朱安排的名醫,給她還有喊雄英診治。
老朱無奈,為了不惹她生氣,才留下戴思恭的性命。
讓他每日肉攻衛衣,自己還有大孫子換藥
無人知道,做一個奶奶來講,看著自己的孫兒臥病在床。
面對各地召集而來的大夫名醫,她的希望一次次的被提起,又一次次的破滅。
可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為了朝廷的穩定。
她不得不帶著大孫躲在這坤寧宮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年幼的孫兒,一個年幼的生命緩緩消逝。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難受心痛了。
好在如今好了,楊鳴不遠萬里歸來,她的孫兒,終於有救了!
聽到老朱的話,楊鳴也是點了點頭,轉頭對一旁的戴婉兒說道,
“婉兒,再為皇長孫測量一下體溫,做好記錄。”
“是,公子。”戴婉兒點頭。
拿起先前清洗好的溫度計,再次來到小榻旁。
正準備動手,卻是被老朱攔住。
“慢著慢著。”
攔住戴婉兒後,老朱轉頭看著楊鳴,不滿說道,
“不是你孫子你就不心疼是吧?”
“我說你小子,先前那會兒咱們大孫發的燒,你給他測試咱也能理解。”
“咋?現在好了你還給插呢?”
“要是查出什麼問題了怎麼辦?”
楊鳴愣愣地看著老朱。
“皇上,有一句話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我想您也不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皇長孫的病,早已逾越數月之久,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治好。”
“您現在之所以看到他能夠退燒,那是因為他體內沒有這種藥性。”
“乍然入體,對他的病情很有控制力。”
“就彷彿行軍打仗一般,如果對手突然換了一個戰術戰陣,我軍一時不察,很容易便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