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尋軼會早點回家的。
“齊塵,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顧好自己。”
他心驀地一沉,她說最後一次,被子底下的手蜷縮著,蒼白的臉一下有了生機,問:“最後一次嗎?”
“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要過,能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她說完後起身。
“你要走了嗎?”
她點頭,嫣然一笑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啪嗒”,連門關上的聲音都那麼細小,一切彷彿她不曾來過,他們之間不會再見了,她走了,不會再來了。
她一出門,孟起像專程等著她一樣站在門口,主動提出送她回去,而且特地帶她走了另外一條路。
她回到家時卻不見尋軼的身影,她以為他生她的氣。她一個人傻坐在沙發上,冬天的太陽早早地落山,客廳也隨著暮色的沉下而變暗,灰靄靄的,看得見卻看不清。
她在半黑中來到了書房,原來她和他吵架時,他總愛一個人在書房生悶氣。她坐在椅子上,拉開書桌上的抽屜,忽然,她發現一個熟悉的東西,她把它從最裡層拿出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時,她不小心掉在房間內的,沒想到居然被他撿到了,還儲存了那麼久。
胸針上其他的鑽都已經黯然失色了,唯獨一顆閃著光亮,那是他曾因掉落而補上的那顆。
她的心攢攢流動著他給的無聲之柔情,心裡暗暗罵他:你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在家等著你?
久等未果後,她拿起電話打給了尋軼,但卻關機。
“喂,尋軒。”
“嫂子。”意外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他聲音有些微顫。
“你知道你哥在哪嗎?”
他猶豫了,但這種事又不可能瞞很久,他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擔心與不安。
“嫂子,是這樣……”
亦清語出門後將近半小時,尋軼就接到電話,於是,他急匆匆地趕到了齊家,一個人進了齊家的門。
齊塵一瘸一瘸地從樓梯上而下,然後慢悠悠地走向沙發而坐,尋軼心急地問:“清語呢?”
難得見他如此緊張,齊塵故意放慢語速,說:“不知道。”
“不是你的人打電話給我的嗎?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你別逼我把你這掀了。”他瀟灑地拿出大衣裡的槍。
齊塵面露淡定,攤攤手,聳聳肩,一臉的不在乎。
“你還真敢一個人來呀?不怕我這是‘鴻門宴’。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外面肯定有你的人吧,但是我想動手的話,你確定他們來得及救你?”他手指摩挲著下巴。
那些人是他不放心亦清語而安排的,她要做的事他阻止不了,而他唯有極盡一切的辦法保護好她。
“清語呢?”尋軼把手中的槍丟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齊塵著實一震:他連最後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都不要了,他居然可以為清語做到這個地步。如果他和尋軼互換位置,他也會願意的。
“有件事我想問清楚,我爸的藥你是不是動過?”他從沙發上起身,有些激動地走向他。
“沒有。”他不多做解釋。
“那當初我爸是不是因為你才進的醫院?”
“那是他該死。”
齊塵上前拽住他的衣領,手指因為用力而稜骨分明,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立在那,一副隨時投入戰鬥的狀態。
尋軼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說:“清語因為他而眼睛受傷,我對他那樣算輕的。”
“清語受傷?”他稍微拉回了點理智。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清語在哪?”他已經不耐煩,按壓著的火氣不斷升騰,繼而說:“你不就是仗著清語對你的同情嘛,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