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在後邊騎著馬押著這些徭役。
“別磨蹭,快走,等下就到上郡,就可以休息了,現在走快點。”他們催促道。
韓論旁邊一個徭役突然昏倒了。
“大人,大人,這裡有人暈了。”韓論大喊道。
“有人暈了?我看看。”
他看了一下,說道:“哼,肯定是裝暈的。”
“大人,這,這臉色,很明顯是累暈了。”韓論說道。
“去,河邊打點水。”
韓論以為他大發善心了,沒想到去河邊打了一桶水來,直接潑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還是被強制潑醒了。
“還說不是裝的,能起來就繼續走,不能起來就丟河裡餵魚。”
“大人,您這,我。”
他剛要說話,暈了的那個兄弟說道:“老韓,別說了,沒用的。”
“說什麼廢話,繼續走。”
他倆只能繼續走,因為這些人手上還有鞭子,打在身上就是皮開肉綻。
“老韓,你說你兒子是上將軍徒弟?”
“是,他是。”
“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多麼希望是,再這麼下去,我感覺我都要死了,我也還有老母親要養。”他虛弱道。
“老吳,他不會死的,我有感覺,我兒還在。”韓論有些哭腔道。
韓論給他們說過自己的兒子,可是再怎麼說都沒有用。
“說什麼說,走。”官差們拿著皮鞭威脅道。
這時,這路好像在震動。
“地,地震了?”有人疑惑道。
“不,不對,有馬蹄聲,有很多馬。”
“馬?是軍隊?”
“不,怕是土匪,全隊戒嚴。”
他們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些人馬逐漸浮現在他們眼前,不是土匪,黑色的鎧甲,熟悉的花紋,是秦軍,是自己人。
但是,這是哪裡來的秦軍呢,沒聽說過哪裡要動,看這架勢,怕是有上萬人吧。
那些徭役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不知道這隊秦軍來,是不是又是對他們的其他處置。
“馭。”趙琛,韓信停住了馬。
“請問將軍,你們這是?”領頭的官差下馬說道。
他不認得趙琛,能帶這麼多兵的人,大小都得是個將軍。
“我倒要問問你們這是幹什麼?帶如此之多的徭役是去哪裡?”趙琛問道。
“這,這是朝廷的命令,說是北方大敗。”
他剛說到北方大敗,一個大嗓門兒罵道:“誰他孃的傳的謠言,老子把他舌頭給切了。”
這自然是樊噲。
這凌厲的氣勢,把這領頭的都嚇退了好幾步。
“將軍,我,我不明白。”
“哼,讓我來給你說說,北方匈奴,已經被平定,整個草原現在都是我大秦的,你們還去修長城?修什麼長城。”樊噲罵道。
這一番話,全場皆驚,這,這草原已經被平定了?
特別是徭役,心裡是又驚又喜啊,終於不用去服役了。
這些官差也不敢相信,整個草原,太嚇人了,匈奴都被滅完了?這上千年都沒解決的問題,解決了?
根本不敢相信,他們怕,怕有假。
“你們是誰,謊報軍情是要受秦法處置的。”領頭的官差忽然又膽子大了起來,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哼,我們是誰?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我,是大秦最勇猛的前鋒,樊噲。
這位,是大秦上將軍的弟子,韓信。
這,是大秦上將軍,大秦軍神,趙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