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人。”傑克回答。
他們沉默的上了高原區,然後她問:“你認識那個強盜很久了嗎?”
“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夫人。”
“那麼,你一定認為他才是你真正的主人羅?”
她的問題使傑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受僱於夫人,所以一定會盡力為您服務的!”
這句話並沒有增加她對那個強盜的瞭解,於是隔了一陣,她又說:“這種生活是很危險的,萬一被人捉到,是要受絞刑的,還有你的朋友德柴爾也一樣。”
“我知道,夫人。”
“你不擔心嗎?”
“不擔心,夫人。”
“為什麼呢?”
“因為我的主……我是說那個強盜很聰明,夫人。他不會貿然行動的。”
“你不覺得這種生活是不對的嗎……錢是指照法律上來說。”
“他拿那些錢做了很多好事,夫人。”
“什麼樣的好事?”
“附近有一間專門收容傷殘老人的養老院,他常常捐錢給他們。”傑克帶著崇拜的口吻。
羅伊斯頓夫人高興得嘆了口氣,因為這正是想象中他會做的事。
他們繼續沉默地前進。樹林就在眼前,車子卻轉進一條更寂靜的路,羅伊斯頓夫人猜想傑克是為了避入耳目,才繞進這條伐木工人走的路。
車停以後,傑克指給她一條松樹叢中的蜿蜒小徑,羅伊斯頓夫人走了過去。
腳下的青苔仍是那麼柔軟,四周仍是那麼寧謐安祥,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一種異常興奮的感覺貫穿了全身。
終於,她又走到了上次見面的地方,這一次,他已經在那兒等她了,身上的裝束顯然也曾經過精心挑選。
他穿了一套晚宴禮服,不但顯得非常英俊瀟灑,而且比昨晚別墅中任何一位男土還要優雅高貴。
她向他屈膝行禮,他走過來,吻了她的手說:“賈士德·曲文那爵土非常榮幸能請到羅伊斯頓夫人共進晚餐。”
“羅伊斯頓夫人感謝賈土德爵士的邀請,而且衷心接受。”她回答。
他們互望著,他仍緊握著她的手。
“賈土德·曲文那爵土,”她慢慢地念著他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是康威爾人。我一直想不起來傑克帶著什麼地方的口音,現在曉得了。”
“德柴爾這個名字也是康成爾人特有的。”
他們嘴裡談著話,眼睛卻在彼此傾訴著心底的秘密。
“我一直在擔心,怕你不會來。”那個強盜終於說。
“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羅伊斯頓夫人覺得自己的回答似乎顯得太熱情了。
“今天晚上很暖,你用不著圍上披肩。”
他一邊說一邊替她取了下來,然後打量著她的低胸晚禮服,白色鑲銀邊的薄紗、胸前銀綠的絲帶,充分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
“太完美了!”他溫柔地稱讚著。
然後他從口袋裡取出了她的翡翠項鍊。
“我曾經說過,你的美不需要這串項鍊來點綴,不過它可以使你的打扮更完美。”
“今晚我願意接受你的讚美。”
他替她繫好項鍊,又為她戴上耳環。
他的手指溫柔地碰觸著她,使她禁不住顫抖了;她極力掩飾著,生怕被他發現。
她覺得非常羞慚,因為每次當他親近她的時候,都會給地帶來她從不曾感受到的震撼。
他在她的手臂上套上兩個手鐲,然後沮喪地低頭看著她的手指。
“我忘記把戒指帶來了!”他說。“你能原諒我嗎?”
“下一次……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