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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隔著窗門往外看時,總覺得天好似破了一個窟窿,那些雪便是被人從那個窟窿裡往下倒出來的。

這樣的天,委實不算好天氣。好在屋子裡炭火燒得旺,很有種北方冬天供暖的感覺,整個人暖融融的。

“到現在還沒到,怕是要到明天才到了。”崔雲驍輕聲對倚在榻側,手捧一卷經書的梓清說道。

梓清原本以為他已睡著,這會兒聽到他的聲音,才知道他並不曾入睡。將手裡的書扔到一側,側了身,探手摸上崔雲驍的額頭,見溫度正常,便鬆了口氣,接著他的話說道:“我到是希望他們最好被這雪給埋了,永遠都不要來,才好。”

崔雲驍不由便笑了,輕聲道:“還是讓他們來吧,不來誰知得施到什麼時候,我還想跟你走遍大江南北呢。”

梓清笑了笑,忽的便聞到一陣清清幽幽的冷香,不由訝異道:“香雅今天燻得的香,味道不錯。”

崔雲驍指了沿窗大炕上的,那四腳几上紅白香間的曼陀羅道:“虧得紅袖還說你喜歡這花,怎的卻連它的香氣也嗅不出。”

梓清順著他的手指頭,在看到那奼紫嫣紅的曼陀羅時,愣了愣,這時節哪來這麼鮮豔的花,不由訝異道:“這花……”

崔雲驍笑了道:“我竟不知,馬一文也是風雅之人,這花是他之前留下的,那個花園子裡的,婆子剪了送過來的,說是你身邊的丫鬟說的,此花乃王妃最愛。”

梓清笑了笑,到談不上什麼最愛,只不過是相較其它花種來說,這花最是入眼罷了。

這樣隆冬的天,那婆子能將這花給侍弄得這麼好,到是果真才幾分本事。梓清笑了笑,收了眼,對崔雲驍道:“不早了,睡吧。”

黑暗中,梓清感覺到崔雲驍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寬大的掌心,將她整個手都包住。屋外,寒風夾著雪花,呼嚕嚕呼嚕嚕的吹著。天地之間,似乎便只有那風聲。梓清不由得小心的往崔雲驍身邊靠了靠,隔著兩床被子感受著他的溫熱。

“等十年期滿,我一定找個最美的地方,在房子的四周,種滿曼陀羅花。”

黑暗裡,崔雲驍磁性的嗓音,婉若悠揚的大提琴,緩緩響起,梓清笑著反握了他的手,不多時,屋子裡響起淺淺的,均勾的呼吸聲。

嘉慶城外

田觀為冷眼看著這座於夜色中,被白雪覆蓋成銀色的碉堡,長久的無聲。他的身後,田側妃一襲玄狐風氅,亦神色肅穆。

“父親,我們為什麼不進城?”

田觀為轉過頭看著田側妃,“雪萍啊,那年也是這麼大的雪。”

田側妃閨名雪萍,乍一聽到這久不被人喊起的名字,不由震了震。隨即在明白田觀為說的是什麼事時,抿了唇,靜默了下來。

田觀為挑了挑眉頭,這個女兒,若是個男兒多好?廣軍那孩子,論機智與誠府不及她三分,可是這樣聰慧的人,卻偏生敗在一個情字上,“唉”田觀為長長的嘆了口氣。

“為父總覺得,淑婷的事有異,一路之上,也總感不安。”

“父親,您是說……”

田觀為點了點頭,道:“我已經令榮安去駱懷城府裡打探,不論怎樣,我們總要做到胸有成足。”

“父親,鎮南王的新月郡主便是寧玉霜嗎?”

“應該是吧!”田觀為話裡帶了些許的不確定。

田側妃不由揚眉看向田觀為,“父親,當年是鎮南王招您在先?還是您中途倒戈,置崔炫澹死後,您找上他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嗎?”田觀為垂了眉角,“當年父親雖不是什麼封疆大吏,也不是什麼權貴公卿,可是他崔炫澹也只不過是出身好一點罷了,憑什麼就拒了你的親事?”

田側妃不由得,心裡便生起了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