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是來打劫,而且還不是有備而來的,那身上大概是沒有什麼兇器了。白弼定了定心神道,“……沒有。我們剛剛出來,身上身無分文。”
“身無分文?”那男人嗤笑了一聲,看了看清曜。小孩兒雖然身上有著泥巴,臉上有著雨水,但
那精緻的五官和細緻的眉眼,在雨水下顯得更加美麗了。白弼見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連忙擋在了他的前面地上道,“如果你要錢,那我可以回去給你拿。”
“呵,我現在不要錢了。”那男人一把推開了他,指了指小孩兒,“把這小孩子給我,為就考慮放你一馬。”
“你到底有完沒完?!”白弼一把把小孩兒拉在了身後,臉色陰沉地看著他,“你絕不能動他,如果你動他,我就跟你沒完。”
“好啊,那你就跟我沒完。爺爺我還不伺候了!”
那男人鐵了心想要清曜,也不顧這大雨,一把扔下雨傘衝著白弼就是一拳,白弼堪堪躲開。到底是少年的身子,在跑步和籃球的鍛鍊下,敏捷和力氣都存在的。那男人見白弼已經如此狼狽,卻還能躲開這一拳,不禁氣從心來,又是一拳。
白弼彎腰躲開了他,心卻焦急起來。他怕他保不了小孩兒,若是小孩兒被抓走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況且小孩兒剛才還冷得哆嗦,如果再淋下去……
“我去對付那個男的。”
白弼還來不及阻止,小清曜就向前一躍,衝著那高大男人身後的黃毛去了。黃毛看是個小孩子,不屑的一掌就打了過去,哪知小孩的身子異常靈敏,靈活地跳到了他的身後,用力的用石頭向他後背砸去。
“啊——”
看到黃毛痛苦地倒在地上,白弼稍微鬆了口氣。黃毛雖然盛氣凌人,但是畢竟是狐假虎威,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反倒是小孩兒,似乎學過一點兒,有那麼一絲打架的樣子。
黃毛被打在地的瞬間,那男人也轉過去看了。就是這一間隙,白弼衝了上去,給他的要害就來了一腳。這是他以前教白霞的防狼動作,沒想到自己派上用場了。
那男人畢竟不是省油的燈,在被踢了一腳後,竟然一記拳頭就打上了白弼的腦袋。白弼包紮過後的傷口瞬間裂開,鮮血刷拉拉地流下,伴隨著雨水,在地上慢慢彙整合了一灘小水窪。
“媽、媽的……”那男人見白弼突然瞪著眼睛緩緩向後倒去,鮮血噴湧而出,嚇得連忙往後退,“我、我那一巴掌。我、我沒……”
那小孩兒聽到了聲響,立刻轉過來,在看到白弼倒在血泊中的一瞬間,震驚地無言以對。他緩緩地把視線,放在了男人和黃毛的身上。
“不、不是我啊!”
男人害怕了,他跑了。
他看到了那孩子的眼神,無神,而又充滿了嗜血。那雙漂亮的眼眸,美的驚心動魄,但是裡面卻有一把火,像是,即將發瘋一樣——
他什麼都不怕,他卻被孩子的眼神嚇得落荒而逃。
男人慌張地跑走後,小孩兒,緩緩地蹲下來,從他身上摸索出了唯一帶著的手機,冷靜地撥打了急救的電話。夜半三點的救護車,讓整個社群的燈都亮了起來,大雨裡,護士迅速地把閉上了雙眼的白弼抬上了救護車,一邊為他止血,一邊不斷問著清曜一些問題。
小孩兒冷靜地回答了所有問題,直到護士下了車,急匆匆地向急診跑去的時候,小孩兒,才轉過身,發出了嗚咽。
壓抑而悲傷的哭泣。
***
白弼出院了。
事實上他也沒有住多久,他的生活費不允許他這麼做。所以在包紮了腦袋和休養了一天,花了一百塊後,白弼就吵著出院了。
理由當然是年輕氣盛,用不了多久就恢復了。雖然他的腦袋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