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眼神十分特別,宛如一抹看不清的雲霧,充斥著淡淡的憂傷,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像是有著滿腹心事,令人一眼難忘。
“你這人挺有意思…”年輕人並沒有抬頭看徐君一眼,但徐君卻有一種被人剝光衣服的錯覺。
“哦哈哈哈…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本少爺路經此地,飢腸難耐,吃你兩塊烤肉填填肚皮。它日你若來到中原,本少爺一定擺上酒席,請你喝花。酒,哦哈哈哈…”
徐君尷尬的哈哈大笑,譚彩貓氣勢洶洶的走過來道:“混蛋,看到吃的就把本小姐丟一旁,難道本小姐還不如一塊烤肉?”
徐君捧著狼腿,啃得不亦樂乎,對譚彩貓的話壓根不理不睬。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譚彩貓,在他心裡,烤肉確實比譚彩貓重要。
譚彩貓恨得咬牙切齒道:“可惡,太不像話了,你是野人啊,懂不懂禮貌,招呼都不打就拿人東西吃,不知道先給本小姐撕條狼腿啊。”
徐君眨了眨眼睛,心想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少爺到底是沒先把狼肉給你吃太不像話,還是未經主人允許就擅自吃人東西不像話,這邏輯思維好混亂啊。
“喝酒嗎?”黑衣青年拿起一個裝酒的皮囊,丟給了徐君。徐君拔下塞子,狂飲了兩口,忍不住讚道:“好酒,好酒啊。。沒想到哥們還是個性情中人,挺豪爽嗎。不知哥們從哪裡來啊,怎麼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哥們?這個詞有點意思。”黑衣青年面無表情,像是永遠不會笑。他望著天邊的血月道:“我要做一件事,這件事很危險,但我卻必須去做。”
“哦,什麼事?說出來聽聽,本少爺既然吃了你的狼肉,自然會幫你。”男人之間,兩杯酒下肚,即會變得異常熟絡。徐君大大咧咧的滿口跑火車,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譚彩貓,雙肩微微的顫抖,驚恐的望著黑衣青年,卻不敢吱聲。
“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做,誰都幫不了我…”
黑衣青年的眼神,散發著淡淡的憂傷。他拿過裝酒的皮囊,仰頭狠狠喝了一大口道:“我們匈奴人最佩服那些酒量好的漢子,今日你我不談其它,只喝酒。它日我若到中原,不知你還會不會和我坐在一起喝上兩杯。”
黑衣青年邊說邊又拿出兩皮囊酒,徐君詫異的皺了皺眉頭,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怕本少爺沒銀子結賬?我說哥們,你也太小瞧本少爺了,別看本少爺現在穿的破破爛爛,這不過是掩飾。本少爺可是正宗的大秦高富帥…哦,本少爺忘了,臉上還帶著面具呢。”
徐君伸手把臉上的面具撕下。譚彩貓痛苦的捂著額頭,心中忖道:“蒼天啊。這蠢貨蠢的驚天動地,簡直沒救了。他若去了中原,那他走過的每一步路,都會鋪滿了皚皚白骨。到時你若還能和他一起喝酒,那就等著被千刀萬剮,遺臭萬年吧。”
“哥們,你這哪裡買的燒刀子,酒勁還挺大。爽…”徐君喝的興起,仰頭喝了整整一袋子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道:“哥們,你我一見如故,不如拜個把子吧。”
譚彩貓好不容易鎮定下心神,撕了一片狼肉細嚼慢嚥,聽到徐君這話,差點一口噎死。她張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徐君,不停地擠眉弄眼。徐君詫異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讓冷風吹的面癱了。”
一口熱血湧上喉嚨,譚彩貓擰過頭。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徹底無語。蒼天啊,她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白痴,難道這就是老天所謂的公平?因為她太聰明,所以就要讓她嫁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