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回來了。
街坊們好奇的出來圍觀。
“是錦衣衛。”
“還有騎兵。”
“我的天老爺,這蔣慶之是弄了什麼,竟引來了這些煞神。”
“哦喲!蘇州府的捕快們被打了。”
“打得好!”
官府的人被毆打,百姓總是會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感。
等葉氏的人被拖死狗般的拖出來,所有人都驚住了。
“葉氏倒黴,那蔣慶之……”
蔣慶之出來了,朝著左右拱手。
“往日家父與我多蒙街坊照拂,晚些我設下酒宴,還請諸位高鄰賞光!”
錦衣衛竟然聽他的……街坊們心中凜然,趕緊答應。
“少爺,我去尋師父。”孫重樓請示。
“去吧!”蔣慶之說道。
下午,蔣慶之就在巷子裡設下酒宴,請了街坊們。
“公子乃是蒙冤。”
為蔣慶之洗白是竇珈藍此行的一個任務。
有錦衣衛百戶作證,蘇州府的捕快被毒打都不敢來報復,街坊們趕緊奉承。
“我就說慶之這個娃兒從小就是個好人。”
“那葉天羞辱慶之亡父,換了老子,也要弄死他!”
夕陽下,蔣慶之舉杯。
“諸位高鄰慢用。”
孫重樓回來了。
隨行的是個佝僂著腰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著瘦弱,習慣性的揹著手,見到錦衣衛後眸子一縮,接著如常走過來。
“少爺,這便是師父。”孫重樓引見男子。
男子拱手,乾咳一聲,“老夫富城,見過公子。”
孫重樓這一路斬殺不少倭寇,身手了得。他的師父如何?
“吃了嗎?”蔣慶之問道。
“吃了。”富城說道。
“進來說話。”
三人進去。
蔣慶之坐下,富城卻站著。
“坐。”蔣慶之說道。
富城這才坐下。
但只坐了半邊屁股。
蔣慶之說道:“石頭頑劣,我也未曾過問他學武之事,倒是讓你受累了。”
“這不是有束脩嗎。”富城臉上皺紋頗多,看著就像是飽經風霜的老人。可仔細觀察,不過才四十餘歲罷了。
蔣慶之喝了口茶水,富城看了他一眼,“石頭和我說了公子的身份。”
蔣慶之看了孫重樓一眼,這娃重情義,看來富城對他不錯。
蔣某人也是愛屋及烏的人,聞言笑道:“這也算是運氣。”
“小富小貴靠打拼,大富大貴天註定。”富城輕笑著,看了孫重樓一眼,“我孑然一身,原先是想和石頭……”
這是把孫重樓當兒子在教。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石頭該為你養老。”蔣慶之頷首,“我即將入京……”
孫重樓的師父,想來身手更為了得吧!
此去京城兇吉未卜,蔣慶之需要知根知底的人,最好身手了得。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不過,富城的來歷卻需要斟酌。
蔣慶之目視富城。
我開了條件,你也該坦誠一些吧!
孫重樓懵懂看著師父起身,少爺眯著眼……
富城行禮,“說來好笑,咱當年在宮中當差時,一心想攀高枝,謀富貴。如今卻只想苟延殘喘安度此生。”
“宮中人?”蔣慶之問。
“是,咱原先在宮中多年,後來託福,被放歸。”富城嘆息。
“為何不回家?師父。”孫重樓聽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