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此人該死
宮中也是一個小社會,外界有的生態,宮中也有。
自從嘉靖帝不再見兩個兒子後,景王有盧靖妃這個執掌後宮的寵妃生母在,地位不降反升。而裕王有些重新變成小透明的趨勢。
兩位皇子私下會面的老地方。
「那些人剋扣了你的食物,你竟然不敢呵斥?」景王雙手抱臂站在後面,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大鬧一場就是了,鬧的人盡皆知。」
「鬧一次管用多久?下次他們便會用別的法子來讓我難受。」裕王苦笑。
「杖責幾個,你看誰還敢。」景王沒好氣的道。
「下不去手。」裕王說道。
兩兄弟陷入了沉默中。
「其實你也知曉,沒人撐腰,什麼呵斥杖責都沒用,反而會引發反彈。」裕王說道:「罷了,反正也不是吃不飽。」
「殿下。」景王身邊的內侍黃堅來了,「方才有人求見娘娘,閒談間提及了長威伯與俺答使者的衝突。」
景王冷笑,「這些人沒法見到父皇,便想迂迴把話遞到父皇那裡。說了什麼?」
「說長威伯不只是大明的長威伯,更是墨家的長威伯!」
「這是殺人誅心啊!」裕王霍然起身,景王壓住他的肩膀,「小事兒,我去去就來。」
看著景王帶著人離去,楊錫過來,「殿下,景王倨傲,其實可以利用一二……」
裕王看了他一眼,「這世間許多東西都可利用,唯有情義不能。」
楊錫覺得裕王有些迂腐了,「殿下,大局為重啊!」
「什麼大局,奪嫡?」裕王淡淡的道:「這一切都在父皇心中罷了。我一個人鬧起來很好看嗎?」
「有長威伯不是。」
「表叔不會插手此事。」
「哎!」楊錫見裕王態度堅決,不禁心中焦慮。
景王去了盧靖妃那裡,一進去就見到幾個貴婦人在說話。
「老四……」盧靖妃剛開口,景王便說道:「俺答使者故作姿態,表叔既然讓他滾,我敢打賭他不敢滾。許多人都是賤皮子,不抽他幾巴掌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他便走了。
殿內,幾個貴妃面面相覷。
盧靖妃強笑了一下,「這老四,大概是被下面的人惹惱了,回頭再拾掇他。」
幾個貴婦都笑起來,其中一人說道:「那長威伯乃是墨家鉅子,想來有他教導殿下,殿下的學業會突飛猛進吧!」
「可我聽聞墨家擅長的是機械之術,殿下學這個……」
「殿下方才說那俺答使者乃是賤皮子,讓他滾他反而不會滾……」
幾個貴婦又說了一陣,接著便起身告退。
盧靖妃看著她們出去,嘆道:「這些人啊!男人在前面圍堵打壓墨家和長威伯也就夠了,女人也要進宮來施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她不是皇后,沒有那等威權,所以許多時候也只是維繫局面罷了。
「娘娘,殿下最近和裕王走的頗近。」陳燕輕聲道:「這是要緊的時刻啊!娘娘。」
盧靖妃怔怔的道:「太子去了,陛下就兩個兒子,裕王長,老四……聰慧,陛下寵愛。可有人說老四是小聰明……」
一個宮女進來,「娘娘,方才那幾人在路上嘀咕,說咱們殿下是小聰明,狂妄無知。」
「看!」盧靖妃苦笑,「方才老四沒給她們臉面,回過頭她們便要讓老四好看。」
幾個貴婦出了皇宮,各自的侍從紛紛迎上來。
「那景王果然是倨傲,長威伯偏向裕王,可他卻為了長威伯給咱們沒臉,說什麼俺答使者必然不敢滾……好笑。」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