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我們都被他騙了
秋高氣爽,雲淡風輕。
這是郊遊的好時節,京師那些貴人們紛紛出城,隨行車馬在城門那裡擠作一團。
「幸虧咱們出來的早。」
楊琪拍拍胸脯,後怕不已,「上次我就被堵在這裡一個多時辰,進退兩難,天又熱,至今想想都覺著可怕。」
「為何堵那麼久?」沐舒問道。
「兩家權貴互不相讓,那些軍士不敢管,就這麼堵住了。」
「那最後如何解決的?」
「有人……」楊琪忍不住捂嘴笑了,「有人憋不住了,在城門裡面拉了……臭烘烘的,兩家人這才散了。」
沐舒笑噴了,扯動了傷口,捂著胸喘息。
「好高!」楊琪見大而低頭,卻發現了自己衣裳下的小。
「羞不羞?」沐舒白了她一眼。
「對了,長威伯不是說要來嗎?」楊琪問道,「人呢?」
「他怎好和咱們一起出城?」沐舒說道:「難免被人詬病。」
「也是。」楊琪單手托腮,身體隨著車廂輕輕晃動,「他是辦案人,和你走的太近,定然有人會說是在覬覦你的美色。
我娘說女人長得太美,許多時候並非好事,什麼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紅顏易老,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說了一堆,我便說,那女人要靠什麼在夫家立足?」
「靠什麼?」沐舒一邊問,一邊想著蔣慶之的那番話。
要證據?給他弄一個。
只是聽聽就覺得霸氣。
可他會弄什麼證據呢?
「我娘說,什麼女人要靠德行才能得夫君尊重,那些都是屁話。真正要靠的是孃家。
孃家能壓制女婿,就算你醜若無鹽,女婿依舊對你愛不釋手。孃家若是頹廢了,你就算是貌美如花,也會日久生厭……
哎!三娘子,你這般貌美,可擔心這個?」
「我?」沐舒一怔,搖頭,「此次遇刺後,誰敢娶我?」
楊琪嘆息,「若真是沐朝弼做的,那些男人還真沒這個膽子娶你。不是害怕沐朝弼,而是擔心殃及池魚。話說,你此後可還能參加聚會?」
沐舒搖頭,「就算是我想去,那些人大概也不敢邀請。」
「一群膽小鬼!」楊琪冷笑,「沐朝弼難道還真敢衝著他們下手?那會在京師引發震動。沐朝弼哪敢如此行險?」
「可人總是趨利避害的。」
沐舒悵然,卻不由的再度想到了蔣慶之。
那個少年卻不懼這個。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遠去。
官道邊一些野花在拼命的開著,黃的紫的,錯落在草叢中。
「好美。」
沐舒和楊琪下車。
道旁有一片長棚子,裡面有不少商家在販賣吃食,香氣撲鼻。
「三十年老店,滷水鴨縱橫京城難逢敵手。」
「馬氏美酒,飄香千里,喝一口精神抖索,來一碗豪氣頓生……」
夥計們在熱情邀請。
吃多了山珍海味的貴人們,偶爾來一次這等平民飯食,當做是調劑也不錯。楊琪說道:「要不進去弄些吃的?順帶等等長威伯。」
「也好。」
二人下車,護衛們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人。
「二位小娘子,裡面請。」
沐舒二人進了一家店鋪。
說是店鋪,不過是在長棚子的基礎上,在左右弄了一道矮小的籬笆牆作為隔斷。
這也算是個酒肆。
此刻旅人大多在路上,裡面就食的多是遊人。
兩個男子坐在右側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