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呢?」
許競微笑著說道。
邊鏡如神色如常,看著許競:
「許教授是要公開違抗執法?」
「執法?你們沒有資格對我執法。」
許競攤開手。
邊鏡如眼神變幻,語氣也變得嚴厲:
「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競從懷裡拿出一份檔案和一塊令牌:
「我現在是豐省止戈部的名譽供奉,大同府對我沒有執法權。」
這話讓在場眾人心中都是一驚。
因為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實在太多了!
邊鏡如是最冷靜的,他死死地盯著許競,沉聲道:
「但你還是武大的教授。」
「哦,這個嘛。」
許競聞言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我今天已經提交離職通知了。」
武大。
李飛找到了那隊調給自己的武安衛,隨後乘坐那輛暗金色的『麒麟』離開武大,前往榮光廣場。
三輛汽車剛駛入大同區,前方有人攔在了馬路中央。
車內的武安衛都緊張起來,把手放在了刀柄上,隨時準備下車。
李飛今天同樣顯得有些緊張。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問道:「是什麼人?」
「穿著僧袍的,好像是一名僧人。」
坐在副駕駛的武安衛說道。
「僧人?」
李飛一怔。
「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前方攔路的那名僧人雙手合十,唱了一句佛號。
他的聲音清晰地透過『麒麟』車的車窗,傳入車內:
「老衲寶雲寺雲深,受人所託,請李飛施主停下,今日不要再往前了。」
「是寶雲寺的雲深大師!」
車內的武安衛露出驚訝之色。
「雲深大師?」
車內的李飛露出疑惑之色,似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號。
「能闖過去嗎?」
他開口問道。
車內的武安衛轉頭看向他:
「抱歉,我們接到的命令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如果對方沒有主動對你動手,我們是不會主動對誰動手的。」
「這」
李飛咬牙,眼神焦急。
另一邊,雲深站在街道中央,目光幽深,臉上浮現出一絲悲慼。
他自然是受郝毅所託,前來攔住李飛。
郝毅那晚對他說:「我的學生不能和我當年一樣!」
所以拜託了他這位好友最後一件事。
雲深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
萬里無雲,陽光撒了下來。
「你們當年總說,這個時代或許會變成我的時代。」
「但其實我的時代從來都沒有到來過。就算真的有,也僅僅只是停留在了大同府,斷在了當年。」
這是今天早上,郝毅在臨出發前對雲深說的話。
「我去給斷在當年的那個時代,畫個句號。」
郝毅最後如此說道,然後轉身走出了寶雲寺。
午時將至,陽光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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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