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就戳他兩下,讓他更加的提高警覺。今天夢見了空間,在夢裡面踩著空間的土地的那份感覺那麼真實,鼻尖呼吸的香氣還有耳邊聆聽的溪水叮咚響,都讓他無比安心。
笑著笑著,眼光不知怎的就停在了那顆樹上。
也是,那棵樹本就佔據空間最大的地方,鬱鬱蔥蔥的枝葉,鮮嫩的青綠色,還有多是它散發出的清甜的香氣,雖然說樹下刺腳的東西多了些,但封達笙還是走走跳跳站在了大樹底下。
站著光看沒意思,於是封達笙又開始活動手腳開始攀爬。沒想到這棵樹看起來與平常的大樹無甚兩樣,但是著手一摸才知道,這樹幹竟然是溼滑的!這下別說爬了,就算是抱住不使力都不知道行不行了。
只得扼腕嘆息,封達笙頗為可惜的隨手摘了一片樹葉叼在嘴邊,又蹦蹦跳跳跳出那片小刺群,在小溪的邊上躺了下來,嘴上叼著樹葉玩兒。
人一無聊就容易想事,封達笙知道自己是在夢裡,但是卻也不想就此醒過來。他可還記著自己是受了傷的病患,真要是中了子彈,又沒有麻醉藥,真醒過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疼呢!但是現在也真閒得慌,封達笙明顯就坐不住了,玩兒了半天樹葉,還不小心吞了一點碎葉子。封達笙嗆咳著起了身,找到當初埋著大帥骨頭的地方,又轉頭看了看後面十米左右的大樹,想了想,決定把大帥的骨頭埋在那底下去。
當初選擇埋這裡也是因為這裡相對來說是在空間的邊緣地方,真要種田什麼的埋在這邊不礙事。但是那顆大樹一長起來,就等於畫了一條線,邊緣的地方不大,但是眼看著小溪真的慢慢在擴寬,遲早這邊恐怕也得淹了。封達笙不知道空間裡的土地是怎麼變多小溪是怎麼變寬的,但是事關大帥,他也必須得小心。
不如埋在大樹下面,離得小溪遠點,不被淹,還能遮點陰。
“大帥,你大哥我對你好吧,給你挪個窩,到那顆樹下面去,空氣都好著呢!”封達笙對著腳下的這片土地,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可能是越發的靠近了小溪的位置,這土也鬆軟了很多。封達笙一下一下輕輕的挖,一開始想著自己平時與大帥一起玩鬧的場景心酸的只想哭,但是越往下挖,眼裡就越幹,直到差不多挖了將近手臂那麼深的大洞,封達笙才抑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踉蹌的蹲著退後兩步,重新挖了起來。
這裡不對……
這裡也不對……
這不對……
這裡更不對!
挖在地上的洞彷彿同時也是在心上面挖洞,然後漏了風,冰冷的氣流從中間空了的地方嗖嗖的穿過去,一瞬間彷彿凝結成冰,不能動彈。
也是那麼一驚,封達笙睜開了眼!
眼前不再是那些令人絕望的坑坑點點,鼻尖也不再是帶著腥味的泥土。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在空中漂浮,眼前黑乎乎的,茫然看過去,就像一個黑洞,空落落的,讓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忽然,一陣劇痛將他所有的思維立刻拉回,左臂上似被火燒過砍過混在一起的劇痛頓時席捲全身。他不由自己的呻吟出聲,然後眼前忽的就一涼,有人帶著虛弱的月光踏進屋子,輕輕的腳步聲,極難聽見,封達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渾身的疼痛上,自然是沒心思去聽那些細微的聲音的。等到那人站在了床前,冰涼的手撫上他的額頭,他才驀然怔住。
氣息如此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那人在他的額頭上輕撫了幾下,然後輕輕的說:“睡吧。”
雖然才醒過來不久,但是身體的疼痛虛弱的身體讓他完全沒有那個體力多撐,眼睛還沒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便已經半是昏迷半是沉睡的躺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白天,小妹坐在他的床前,雙眼紅腫,一看就知道哭了很久才折磨成這樣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