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歌轉過頭,似笑非笑對著玄良殷。 雖然看不見,但玄良殷總覺得墨南歌在看著他。 他搖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天馬行空。 “先生,是有些能力在的。” 見墨南歌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不為所動,玄良殷繼續說道,“先生莫怪,初見先生,難免對先生的能力有些質疑的。” “無妨,先生心中有疑慮是正常的。”墨南歌開口。 “先生大度,在下的生辰八字是天辰十五年,七月十二,丑時生。” 知道墨南歌沒有怪罪的意思,玄良殷沉吟片刻說道。 墨南歌神色淡淡,伸手掐算。 玄良殷搖著扇子,心裡很好奇墨南歌的話。 墨南歌低頭沉思了片刻,才悠悠開口,“你在家中兄弟排名第六。” 玄良殷搖著扇子的時候一頓,又繼續搖了起來。 他心中清楚,如果墨南歌是派來接近他的,那麼知道這個訊息並不稀奇。 玄良殷合起扇子,“先生,這訊息隨便打聽都知道。” 聽到這話,墨南歌知道沒有卸下這個人的防備。 他擺了擺手,“公子莫急。” 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頭戲。 “因為你父親家中小妾眾多,爭寵不斷,你娘雖然不與人相爭,但仍然是被小妾所害。” 玄良殷眼瞳一縮,沒有開口說話。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你娘身死的那晚,你去求父親找出真兇,但你父親因為小妾對你不管不問,哪怕你已經跪了一天一夜。” 影九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玄良殷,這個事情他是陪著公子度過的。 那時候公子年紀又小,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公子摸爬滾打才活了下來。 玄良殷的臉側了過去,沉在陰霾裡,看不清神色。 只是一側緊握的手,告訴其他人,他並不平靜。 “因為天氣炎熱,你很快暈了過去。”墨南歌繼續說道,“公子的脖子曬脫了皮,留下了疤痕。” 玄良殷開始揣測墨南歌的身份,是誰派來的。 畢竟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影九眼睛瞪大。 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自己家的公子脖子有疤痕。 “先生,算得對。”玄良殷開口。 他的疤痕,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也許是,伺候的小廝透露了出去。 聽到公子的話,影九眼神立即瞟了過去。 但他看到自家公子警告的看著他。 影九連忙抬頭問天,裝作自己無所事事。 “後院爭鬥不斷,你父親每日沉迷美色,並不在乎你的安危。”墨南歌道。 “為了活命,你只好前往邊境參軍,成為了一個年輕有為的將軍。”墨南歌繼續說。 玄良殷心跳如雷,彷彿要從胸口狂跳出來。 “你究竟是誰?” 他瞪大眼睛,盯著墨南歌,彷彿要從墨南歌身上看出個洞來。 這個瞎子,竟然能揣摩到他的心理! 這讓他怎麼不震驚,怎麼不恐懼? 墨南歌坐在陰影中,如同一座石雕。 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他的神態卻比任何人都更加銳利、更加專注。 聽到他話,墨南歌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那團金色帶著龍吟的光。 他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當今天子昏庸無能,你揮師而下,直逼京城。” 聽到這話,玄良殷和影九臉色大變,驚駭站起身。 尤其是玄良殷,他趕路從未透露過自己的身份,這個瞎子怎麼知道的? 其他人又怎麼知道? 這必定是有心之人! 玄良殷壓根就不相信墨南歌是算出來的。 他之所以能長大成人,就靠著自己的謹慎。 他不信命,只信自己! 影九在玄良殷示意下,飛快移動到墨南歌面前,伸出利爪就要擒住墨南歌。 他的動作猶如閃電般快速,但墨南歌卻似乎早有預料,拿到茶杯抵住影九的利爪。 “嘭——” 一聲悶響,陶瓷碎裂,碎片飛濺而出。 影九隻感覺到身上一股強勁的氣流衝擊而來,彷彿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他口中一聲低呼,身體搖晃不穩,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氛。 影九跌跌撞撞地擋在玄良殷身前,雙手緊握短刀,警惕地盯著墨南歌。 “你究竟是什麼人?”玄良殷看到受傷的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