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郡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著匪徒劫持死囚,本官非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不可。”
孫郡守嘆了口氣,知道該來的總要來,躲是躲不過去的。他使了個眼色,兩旁的官兵立馬走了出去。廚房內只剩下一名統領官兵的副將,和馮御史的副手。
“馮御史,大家同朝為官,有銀子一起花,何必做的這麼絕呢?”
“哼,本官一向兩袖清風,豈能與爾等為伍。念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本官會替你求情,讓朝廷饒你一命。”
“馮御史,你斷本官財路,本官尚可忍你。但如今你竟然想置本官於死地,那你不是逼本官鋌而走險嗎?”
孫郡守目露兇光,馮御史突然感覺胸口一涼,一把長刀從他背後捅入,把他捅了個透心涼。他吃驚的轉過頭,看到了自己的副手嚴御史惡狠狠地把刀抽了出來。
“呸,這老狗簡直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害的大家都沒銀子花,早想宰了這老狗了。”
嚴御史甩了甩刀上的血跡,恨恨的又踹了馮御史兩腳。自古清官多沒好下場,馮御史不想要銀子,他的手下可要吃喝玩女人的。
孫郡守冷冷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馮御史道:“外面的官兵有多少人知道本官來到了地牢。”
留著長鬍須,穿著武將盔甲的副將道:“除了下官的貼身親兵和幾個下屬外,沒人知曉。”
“可靠嗎。。。”
“都沒少拿銀子,絕對可靠。”
“很好。。。”孫郡守點了點頭,他從不相信任何人,但他相信利益。錢能通神,只要利益到了,敵人都會成為朋友。那些當兵的收了他銀子,就要聽他的安排。大家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要出了事,誰都別想撇乾淨。
“馮御史勾結亂匪火燒地牢,協助亂匪劫持了死囚逃走,自己也慘被燒死。本官與亂匪英勇搏鬥,身受重傷,慘落入亂匪手中,硬是被切掉了兩根手指,都誓死不向亂匪低頭。幸好你們兩位及時出現,救下了本官。。剩下的,不用本官教你們怎麼做吧。。。”
“下官明白,這就派人去做。那逃走的徐家三少爺怎麼辦?”
“馬上重金聘江湖人追殺徐君,務必在保龍一族找到他之前將其殺死。。。”
“喳。。。”將官和嚴御史同時點了點頭,立刻安排人準備火燒地牢。沒人在乎馮御史的死,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的哪有不貪的道理。馮御史壓根不懂為官之道,死的一點不冤,倘若他虛與委蛇,背後參孫郡守一本,就不會命喪黃泉。不過,若馮御史這麼圓滑,恐怕就不是清官了。
濃濃的桐油味瀰漫在空中,地牢內瞬間變成一片火海。兩名僥倖逃得一命的獄卒被亂刀砍翻在地,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而數不清的犯人在火焰中淒厲嘶吼,只因他們可能看到了不該看的場景。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孫郡守知道自己的手段並不高明,人是殺不光的,只要朝廷有心查他,總有官兵會鬆口。可事已至此,他只能賭一把。
反正不賭就要死,有賭未必輸。只要上頭肯收銀子,那黑或白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除了老百姓,誰會喜歡一個清官?誰又會在乎那些囚犯和獄卒的死活?
第三十五章 終極形態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徐君站在雨中,任憑雨水洗刷掉他身上的血汙。
四周異常安靜,只有風吹雜草的聲音不時傳入耳中。徐君知道,最多再有一柱香的時間,大批的官兵就會趕來,他和小七必須馬上離開,趁著城門尚未關閉前離開泗水城。
中原是呆不成了,最多三天,通緝他的公文就會無處不在,只有逃到蠻荒五部,他和小七才能活下去。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了套乾淨衣服,揹著小七離開荒廢的宅院,僱了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