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哭泣道:“不要,小七要和少爺一起走,小七不離開少爺。”
徐君怒道:“聽話別鬧,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浪費時間,你若不回去,少爺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條,只有老爺子才能救我,快回。。。”
小七咬了咬牙道:“少爺保重,小七這就回去通知老爺子。。。”
小七的話尚未說完,徐君即淹沒在人群當中。徐君前世逃生的經驗異常豐富,多少次從警方眼皮子底下溜走,避免了牢底坐穿的慘狀,這點小場面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趁亂衝出了滿春閣,抓起一把泥土往自己臉上抹了兩下,然後趁著官兵不注意一頭扎進了一條小巷。
徐君來到這個世上沒幾天,還是第一次來范陽城,壓根不熟悉這裡的道路,此時又慌不擇路的隨意亂走,雖然遠離了滿春閣那些紛爭,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夜色已深,一彎明月高掛天邊,徐君有心想要按著原路返回,又怕遇上那些官兵慘遭牢獄之災,可他能到哪去呢?
古人講究早睡早起,連皇帝都不敢隨意夜夜笙歌,不然會被冠上昏君的名號。他一個凡夫俗子,深更半夜不睡覺,在街上溜達難免引人懷疑。一旦遇上過往的官兵,肯定還要橫生枝節。
加上今夜註定是一個紛亂的夜晚,范陽城已經進入宵禁,此時即使紅樓燈火闌珊處也寂靜無聲,哪裡還有閒雜人等敢出現在街上,他這會在街上簡直就是沒事找事,自己找死。
那些兇惡的官兵可不管他有什麼理由,也不管什麼大秦律例,遇上好心的官兵敲詐他點錢財也就得了。若遇上心腸歹毒的,不單會拿光他的錢財,還會把他直接丟大獄嚴刑逼供拷打一番,把一些找不到兇手的罪案強加到他頭上,那他可太悲催了。
徐君越想越覺得危險,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四處打量了一番,略作猶豫即翻入了一家老百姓的四合院當中。呆在道路上太危險,他不能冒這個風險,還是躲入百姓家中最合適。
不料,他的雙腳剛落地就聽到腦後有利器撕裂了空氣,猙獰的向他襲來。他頓時大驚失色,仗著上一世街頭混戰的經驗,一個懶驢打滾連滾帶爬的躲了過去。他驚恐的回頭,抽出插在靴子裡用來防身的匕首,卻驚異的發現,一位白衣似雪的女子倒在血泊中,血流不止。
他詫異的皺了皺眉頭,藉著月光仔細一瞧,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胡媚兒。他頓時有些驚訝,不明白怎麼會這麼巧,難道他不小心翻入到了胡媚兒的住處不成?
狡兔三窟,像胡媚兒這種女性,肯定有自己秘密的居住點,只是徐君想不通,這種巧合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主角?這不是天賜豔福嗎。
不過,貌似**宗這名字就不像個正經門派,他想牡丹花下死是不假,就怕牡丹尚未嘗到人已經掛了,那不是比竇娥還冤。他抬腳猶豫著想要離去,卻不忍心見死不救。
人在亂世身不由己,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理會紅塵中的種種不公,可見死不救有違天道,不是他為人的作風。他是紈絝子弟,但沒人規定紈絝子弟就一定是冷血畜生。他不想捲入紅塵中的紛爭,但更不想喪失自己的良心。殺人的理由有千萬種,但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徐君快步走到胡媚兒面前,發現她已經陷入到昏迷當中。這可能是由於失血過多,剛才又強行動手,用盡了自己全身氣力的緣故。徐君把胡媚兒抱起,顧不得清理血跡,抱著胡媚兒進入到屋子裡,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
燈光下的胡媚兒更顯得妖嬈無比,令徐君鼻子有些癢癢的。他檢查了一下胡媚兒的傷口,發現胡媚兒左肩和小腹處似是被劍刺傷,大量的血液正不停從傷口處湧出。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徐君曾看過不少武俠書籍,知道大部分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