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閣
如心優雅的倚在貴妃榻上,輕抿著茶,低垂的眼瞼遮去了所有的思緒,自若兒小產之後,如心並沒有因為勾憶曾經的痛楚而消沉,反而更是悠然自若的賞花,撫琴。
如心的行為讓很多人不解,看著如心曾與王妃的感情,大家都認為林側妃定為時時的守在春雨閣照顧王妃,隨知一反常態的事,林側妃只是次日去過一次後,便再未踏入春雨閣。
“小姐。。。。”翠竹輕淺的腳步伴著清脆的嗓音透著一絲隱約的興奮。
如心斂眸吹佛著茶杯中漂浮的葉根子,輕扯出一抹虛無的淺笑道:“都辦妥了?”
“是。”翠竹頷首,淡笑的瞟了一眼小姐。
如心微微抬眸,思慮漸漸飄遠,據瞭解,這幾日倒是難為了北堂毅軒與程蘊涵不知疲憊的日日往春雨閣跑,這也是她安然的帶著此的原因,由程側妃親自端茶遞藥,王爺親自喂藥,想必她去了也是多餘的。
若兒靜靜的靠在貴妃椅上,依舊淡漠的表親,毫無任何情緒如木偶般。
程蘊涵含笑的端著湯藥緩緩進門,“王妃姐姐,喝藥了。”柔美的聲音的帶著絲絲嬌媚。聽的人恨不得放進心坎裡疼。
“還是我來吧,涵兒的手傷不宜多勞累。”北堂毅軒微微蹙眉的看了一眼半靠在若兒身邊的程蘊涵。
程蘊涵莞爾一笑,抬眸道:“軒,如今涵兒的手傷也差不多了,還是讓涵兒來吧。”前幾日北堂毅軒親自喂藥,讓程蘊涵的心裡陣陣的發堵。
北堂毅軒微微一緊:“還是我來吧,涵兒的手尚未痊癒,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程蘊涵垂眸掩飾著情緒,淡笑道,“那好吧。。。”略帶不甘的起身,把藥碗遞給北堂毅軒。
她知道北堂毅軒雖為關心她的話,但實則還是為了能靠近若兒,這些時日除了北堂毅軒喂藥能近距離的碰觸若兒,其他的時間他都遠遠而忘,她明白此刻在北堂毅軒的心裡她的位置被人點點的在驅逐。
而實則上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程蘊涵手腕上的傷已基本痊癒,只是留著淡淡的疤痕,只要不用力不牽扯經脈便好,而若兒手腕的傷因執意不肯上藥,開始幾天總是斷斷續續裂開,但總算反覆了幾次後,還是開始慢慢結痂,只是相對於程蘊涵,若兒的疤痕相對的猙獰不已。
北堂毅軒輕柔的靠在若兒身邊緩緩落座,執起湯藥輕舀了一勺,放在口邊輕輕的吹著,小心翼翼的送到若兒嘴邊。
若兒微微抬眸,北堂毅軒眸中的柔情,讓她的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疼,這些時日北堂毅軒每次以喂湯藥為由接近她,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看他,她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什麼心情面對他,她不是孩子,打了她一巴掌給個甜棗就完事了。
北堂毅軒舉著勺子,微微抬眸,對上若兒看他的視線,心微微一緊,這些日子她知道若兒從未看他一眼,但此刻,面對若兒的視線,北堂毅軒的手微微一顫,扯出一抹柔和的淡笑。
對於始終不張嘴的若兒,北堂毅軒壓抑著情緒,輕哄道:“若兒,來,喝藥,已經不燙了。”
若兒定定的凝視著北堂毅軒,不置一詞,北堂毅軒的心猛然一陣不安,他看不透若兒沉寂的眸底藏著怎樣的情緒,若兒掩藏的比以前更深了。
若兒在北堂毅軒呆愣之際,猛然佛掉北堂毅軒手中的湯藥,瞬間清脆的瓷器摔破的聲音拉回了呆愣的北堂毅軒的思緒,北堂毅軒驚愕的看著地上的碎瓷。
若兒緩緩起身,輕悠道:“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置我於死地麼?”
北堂毅軒一驚,猛然起身,看著淡漠的若兒,急促道:“你在說什麼?”
“下毒好玩麼?”若兒清淡的語氣重重的錘在北堂毅軒的心中。
“你說藥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