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今日相見,便是緣分。借陶翁詩句,抒寫心中意趣,贈與小友,望我們今後互勉。”
言罷,抱拳告辭,行動間,自有一片風華氣度。
望著陸老先生遠去的背景,漸漸消散在茂密的濃蔭裡,周老爺子回過神來,不禁感嘆道:“果真是一位奇人,其性情倒是與小墨你頗有相似之處。清高灑脫,怡然自得,頗有幾分古之士大夫的風雅。”
墨非收好幾案上的這幅字,笑言道:“周老,此話用以形容這位滿腹詩書的陸老先生,倒是頗為相得。用到我的身上,卻是有些嚴重了。古人不是說’良才不隱世,江湖多貧賤’嘛,我不過就是一個隱居林下的‘貧賤’罷了”
“你啊,什麼時候也學會打機鋒了呢!”周老聞聽墨非的話,不禁笑罵道。
隨著秋日的來臨,白晝的時間便一點點變得短了起來,很快,太陽便已經偏西了。當落日的餘輝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下來點點昏黃的光點時,古井村已然一片昏暗。
自從進入秋季,早晚的氣溫便有些涼了。以往吃過晚飯便會相聚在村口兒老槐樹下的眾位老爺子們,也都不再出來了。
黑夜中,古井村一片沉寂,大家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只有剛剛收穫的田野中,有小蟲兒在鳴唱,高高低低的叫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為靜謐的夜色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太陽剛剛落山,村民們早早的便躲在自家的屋子裡,聽聽匣子,看看電視,倒也是輕鬆快意。
墨非吃過晚飯後,便盤坐在床榻上打坐行功,熬煉精神。修仙是一件持之以恆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兒的馬虎和懶散,俗話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修煉之路也同樣如此。
真元之力在經脈之中汩汩流淌,流經全身各處,最後歸於丹田氣海,被盤坐在其中的元嬰所吸納,經過元嬰的淬鍊後,復又吐出,滋養身體各種經脈骨骼,墨非的身體便在這一次次的迴圈反覆中,變得越發的強大。
前不久在赤城山上的玉京洞天之中,墨非以神識接觸古松下那方巨石,從中體會道了一種極為玄妙的氣息,整個心神沉浸其中,陷入一種悟道的狀態。於前世今生修煉之中所遇到的各種疑惑豁然貫通,再無滯礙。
此一番天台山之行,對於墨非來說影響甚大,道心明悟,智慧深種,掃清了自身修行路上的障礙。自此,雖不能說是一馬平川,至少也是減少了幾分前進路上的瓶頸。
從天台山回來後,墨非日日夜間都要默運玄功,打磨自身,一時也不停歇。窗外夜色沉沉,一輪彎彎的下弦月掛在天空之上,光芒暗淡而慘白。幾顆星星隱隱懸浮在夜空中,在緩緩的夜風中,平添了幾分秋日的蕭瑟之感。
正在這時,墨非的臥室中卻是浮現出一抹淡綠色光華。墨非陡然睜開眼睛,伸手一朝,這團光華十分乖順的飛至墨非近前。
卻是青柳適才傳訊,天台山玉霄觀的隱匿陣法被人觸動,有人以玄門秘法給墨非發來了資訊。
墨非微微皺眉,心中暗道,自己對於現在的修行界尚且不十分清楚,怎麼會有人給自己留言?難不成是他們?
卻是墨非想到了天台西北桐柏山上的那處桐柏觀,道教全真南宗祖庭。自己在出離玉京洞天的時候卻是與桐柏觀的幾個老道士相遇,還曾經許諾過,只要自己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時,便會傳授他們破入金丹之法。
當時雖然沒有明說自己就是玉霄觀弟子,但是卻是留下了“我本天下一脈傳,玉霄峰上煉丹香的偈語。以幾個老道的智商,能夠從中推測出來卻也並不奇怪。
他們這麼快便找到自己,能夠有什麼事情呢?墨非滿腹狐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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