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含著淚光,定睛一看,才看清楚眼前那張憤怒的面龐竟是那個我死命躲避的鳳武君。
“你抓住我做什麼?放開手!”我慍道。
該死的!這個傢伙簡直是陰魂不散。之前鳳武陵誇讚他的話,讓我稍稍對他不排斥,但我發現我在見了他這張臉後,那僅存的一點點不排斥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你心中始終忘不了他,對不對?你竟然還在為他流淚?”他不但沒有鬆手,那緊抓著我的手勁卻是越來越大。
“鳳武君鳳大叔,我尊稱你一聲大叔,請你看清楚了,我姓洛,叫洛寶,是她女兒,不是她,只不過是長得像她而已。她死了,早在十七年前她就死了,請你清醒清醒。”我拼勁全力掙脫他的雙手,大聲地對他吼道。
“你胡說!”他真得是冥頑不靈,再度抓住我,吼道:“為何?為何找到你的人仍是他?為何你永遠信任的人總是他,而不是我?”
“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我的語調都在哀求了。
“吟吟,你為何要這樣折磨我?倘若你不愛我,那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日子算什麼?即然你想選擇她,那為何又要參選聖女之選?即然當了聖女,又為何要悔婚?我知道你是因為他而悔婚的,為何?你告訴我!”
“你神經病,她為何要悔婚我怎麼知道?就憑你這樣的瘋癲之舉,換作是我,我也照樣悔婚。放開我,你這個神經病!”我掙扎著,抬起腿便向他的下盤攻去。
他反應很快地便攫住了我的小腿,我的手得以解脫,除了再次以腿攻他下腿,雙手同樣奮力地向他劈去。
他那雙黑眸灼熱的佛仿燒著火似的,在他陰鷙的目光注視下,那團火燒醒了我的神智。此刻他的情緒已完全不受控了,宛若一頭受了傷的猛獸,不再像之前一樣忍讓我,輕而易舉地將我鉗制住。
猛地,他將我推倒了在地,我掙扎著要起身,卻再度被他推倒,他的整個人覆了上來,還有他的唇。
不,不要……
當年在破祠堂內的那種恐懼感又來了,那種恐懼感又產生了絕望,徹徹底底地絕望了……今天又讓我遇到了……
“嘶”地一聲,我外衣的衣襟已經被他撕開了。
不要,這次死都不要。
我用雙手抵著他的下顎,硬將他的臉往外推去,嘴中大喊著:“你這個渾蛋!你這個瘋子!給我滾開!” 無論怎樣,我都逃不開這瘋子的蠻力。
該死的,鳳柏谷說這世上除了未受傷的白骨精,沒人能敵得過他,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憑我,怎麼可能從他這個天下第一的手中逃開?難道真得要被他給汙辱了嗎?
他早已瘋狂地神志不清了,我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我不再開口,也沒再掙扎,只是抬眼木木地望著那片蔚藍的天空。
“吟吟……”惡魔般的聲音在我面孔上端響起。
我閉上了眼,幽幽地說道:“我娘,你最心愛的女人,正在天上看著你……”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靜靜地躺在地上幾秒鐘,爾後便緩緩地睜開了眼,抬起頭,只捕捉到那個瘋子落寞的背影。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方才說得那句話,他是聽進去了,我甚至開始糊塗,他是真得神志不清,還是裝的。
我麻木地將已被撕破的外衣和被解開的中衣拉上,合上,當手觸碰到那個香囊,我無力地又倒回了原地,莫明地兩股清淚狂湧而出。這次躲過了,不知以後還會不會再上演。
我躺在這湖畔的草坪上不知過了多久,曾以為自己在無助悲涼中睡著了,卻仍是清醒地聽到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那陣腳步聲,我每天都可以聽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是我現在卻很不想見到這人。
我閉著眼,對他厲聲斥道:“滾開,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