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因為自己的存在,父子倆有好多話不能當著面說,自己離開了,他們也好說話。
“兒臣恭送母后。”李弘走到武媚跟前扶起她,嬉皮笑臉說道:“母后,您看兒臣都長高了,而您竟然一點兒也沒變樣兒,還跟從前一樣漂亮。”
武媚白了他一眼:“別光撿好聽的說,李賢跟李哲(李顯的曾用名,小說裡就用李哲,區別與李賢的近似。)最近可是比你聽話的多,你如果再敢教唆他們學壞,小心我讓你父皇揍你。”
李治扭過頭看著互相攙扶著的兩人,樂呵呵說道:“只要皇后想要揍他,儘管告訴朕,朕也是手癢癢的很吶,只是一直抓不住他的把柄,這才讓他一直逍遙法外。”
武媚看都不看李治一眼,走到門口後甩開李弘搭在臂彎的手臂,輕飄飄說道:“唉……光說好聽的管什麼用,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因為二十塊不值錢的水晶牌就被收買了。”
李治碰了一鼻子灰,陳年往事又被翻出來了,無語的摸摸鼻子,繼續看李弘畫的那幾張畫像。
李弘也不敢大聲笑,始作俑者就是他,現在每每提及此事,父皇都想要揍他。
送走武媚後,李弘再次回到房間,在李治的旁邊坐下,不等李治再描述,手裡的炭筆在白紙上刷刷的快速舞動,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紙上變出現了一個威武霸氣的中年男子形象。
“不錯,就這張像你皇爺爺,就用這張來做吧。”李治拿過來欣賞的看著,盯著畫中人久久不動。
當年母后去世後,他可是被父皇一手帶大的,就是上朝,有時候也會帶著他,父子倆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啊。
“李義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李治放下手裡的畫像,宮女小心翼翼的接過,妥善的收藏好,將來可是要以這畫像製作銅像的。
“還能怎麼處理,罷官,發配到太乙城吧。兒臣早就提醒過您了,您當初還覺得他為官清廉。”李弘嘟囔道。
“這件事兒是父皇錯了,李義府這些年仗著有你母后撐腰,弄的朝堂上怨聲道載,但只是罷官恐怕也很難讓朝堂上平息怨氣啊,可這些年,他在中書省也是做了不少事兒。”李治搖頭嘆息道,又開始變得優柔寡斷。
李弘心裡道:“要不是這幾年我一直牽制著他,恐怕朝堂上比現在還要亂上十倍。”
父皇自從成為了大唐皇帝后,在朝堂上一直強勢不起來。多年來,更多時候都是母后在後宮幫他出謀劃策,也正因為此,才讓李義府漸漸坐大。
雖然自己已經傾盡全力,來限制李義府的胡作非為,但無奈父皇一意孤行。現如今,李義府已經驕橫到買 官賣官,連他自己的女兒、女婿都參與其中。
“父皇,兒臣以為不如這樣,罷免李義府中書令一職,而後您加封他由太子舍人晉升太子太保,中書令的正二品晉升從一品,這樣一來,也可以讓他遠離朝堂,也能在母后那裡有所交代。”李弘看著李治矛盾的神情說道。
“太子太保?”李治驚訝道。
“是,現在兒臣的太子太師乃上官儀,太傅為許敬宗,太保本來是楊思儉,李義府也一直希望能夠升任“三師”或是“三少”,這樣以來,豈不也是合了他的心願。”
李治思索著李弘的提議,如此一來也確實是能夠還朝堂一片清淨。但他又有些猶豫,許敬宗前幾年被李弘挖走,免去了一切朝堂官職,安心的做著太子太傅一職,現在如果把李義府也帶到東宮,難道太子有什麼打算?
李治想到這裡一驚,然後不動聲色的說道:“此事父皇再考慮考慮,如果免去李義府,杜正倫一人恐怕難以支撐中書省所有的政事。”
隨著年齡的增長,李弘對李治了解的也就越來越透徹,父皇是一個無比矛盾的人,有時候在政事上優柔寡斷,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