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如楊思儉所說,只是為了學習嗎?他一個太子少師的學問,難道不比自己淵博?為何不傾自己全力教楊雨,反而來求自己呢?
只怕楊思儉已經意識到了裴婉瑩與太子情投意合,感情深厚了。
為了讓楊雨能夠往後在東宮不被孤立,為了能夠坐穩太子妃的位置,那麼就必須給楊雨找一個靠山。
雖然楊雨乃是皇后所指定,但不代表在東宮她就能發號施令,也並不代表進宮之後,皇后就會支援她。
而裴婉瑩卻是有太子青睞跟紀王府的支援,嫁入東宮後,其地位雖然不是太子妃,但想來也不會差了太子妃多少。
所以,自己便成了楊思儉心中的最佳人選跟楊雨的最佳助力,如果楊雨與自己相處融洽,搞好了關係,那麼楊雨在東宮的太子妃之職,還有她的威望,也就將進一步得到穩固。
畢竟,楊思儉乃是太子少師,東宮的事情,特別是自己與太子之間的關係,想來沒有人不知道、不瞭解。
想到此處,白純看著楊思儉,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緩緩的搖頭拒絕了楊思儉的請求。
506 一文錢的用意
風燈搖曳,寒風呼呼的掠過快要接近子時的長安城,城武衛依然是有序警惕的巡邏著城中的每個街道,馬車、轎子越來越少,越來越稀疏,但馬蹄聲與轎伕的腳步則是越來越急。
這一夜的長安城註定不會安寧,城武衛首領聽著更夫的更聲,子時已經到來,再要不了幾個時辰,又該要上朝了。
這些依然坐在馬車裡來回奔走的官員,今夜看來註定是無法入眠,也不知道他們明日上朝時會不會打瞌睡?緊了緊自己的衣領,讓寒風能夠稍微離自己脖頸遠一些,繼續率領著城武衛巡視著夜色下的長安城。
林士翎緊皺眉頭,跟敬暉兩人都已經把太子殿下的那封密信背過了,卻依然猜不透太子殿下此舉到底是何意!
濃茶換了一壺又一壺,眼睛裡的血絲也越來越多,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的敬暉,神清氣爽的從外面走進來,嘴裡哈哈著熱氣,搓著雙手顫抖道:“真冷啊,這鬼天氣沒法兒活了,真不知道到了吐蕃,是不是天氣比這還要惡劣!”
“惡劣是肯定的,到時候只要不把骨頭凍僵了就不錯了。不過在這之前,如果我們過不了太子殿下的這最後一次考校,怕是到不了吐蕃享受更惡劣的高原寒冷了。”林士翎拿冰冷的溼毛巾蓋在額頭上,儘量讓自己的腦子保持一片清明。
敬暉坐了下來,看了仰頭待著的林士翎一眼,那封密信都不用看了,他早就背過了,除了不知道太子殿下給他們兩人這封密信的用意外,其他都已經解決了。
就連那一文錢去了哪裡,他跟林士翎不到半刻鐘就搞明白了,不過是換個角度,換個方向思考罷了。
只要不從三個客人的角度考慮問題,而是從掌櫃的這裡開始著手問題,那麼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那你說太子殿下給咱倆這封信到底是何用意呢?總不能就是為了玩這個顛倒遊戲吧?”敬暉拄著下巴,昏暗搖曳的燈光、溫暖如春的房間,卻是讓他生不起半死睡意。
“我要是想出來了,就不會還一直陪你坐著了,能不能去吐蕃,現在就在這封密信上了,你我的命運、仕途就在這簡單的密信上了。”林士翎的語氣帶著一股無奈,想破了頭,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用意。
拿下額頭上冰冷的溼巾,再繼續放著,怕是那毛巾上的溼冷,就會把自己的腦袋凍僵了。
“不用看了,就是普通的紙、普通的字、普通的筆,無藏頭回文等等,就是一個急轉彎似的術題。”林士翎無聊的看敬暉拿著那張密信,一會兒對著燈光照耀,一會兒把密信放在火光上加熱,但折騰來折騰去,那張紙依然是死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