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竟然無動於衷的原因。
再者就是,柳嘉康剛剛控制折衝府時間不久,這些兵士並不像李弘的部隊一樣,乃是募兵而來。這些則還都是傳統意義上的府兵,年齡也是有大有小、有老有幼,自然是掣肘了他們跟著造反的決心。
何況,對面那不少人也同樣以弓弩相對,也給他們的心理起到了一定的制衡作用。
有一個人放下手裡的弓弩或是橫刀,就會有第二個人跟著放下手裡的武器,隨著第一個放下,很快,所有人便把武器放在了腳下。
王名一聲令下,從外面又湧進來了不少兵士,連同府院一角的兵士,全部都押了下去,暫時安置在了李弘在城外的兵營中。
隨著造反的兵士離去,王方翼身後的兵士也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武器,在李弘揮手後,王方翼也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府院,只剩下了李弘的兩百人親衛隊還護衛在此。
“你是不是認為你贏了,李弘。”李忠這時才緩緩轉過身,臉上依然是憨厚的笑意,一隻手臂則攬著賀蘭敏月的腰肢。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李弘神情凝重,手裡的橫刀交給了白純,看著李忠問道。
“你一向自詡聰明過人,難道猜不出來?”李忠像是在開玩笑,呵呵說道:“哦,對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是不是我去太乙城的時候,你就開始懷疑我了?”
李弘靜靜的看著那張憨厚的臉,他發現,這張憨厚的臉是一張“假臉”!李忠的憨厚,完全是為了隱藏自己,而特意裝出來的。
因為一裝就是十幾年,所以這“假臉”反而更像是真臉了。
“不錯,從太乙城你不請自來我就開始懷疑你的。”李弘說道。
“所以我就斥退了所有的下人,身邊只留下了二十來個親信,讓你沒有機會往我身邊安插奸細,這樣,你就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也就不知道我的目的了,但你只有懷疑我一個條件,從你的性格出發,你會覺得這樣就足夠了,何況你還有無所不能的精衛。”
“所以你就首先要離間我跟白純,自從你碰見了賀蘭敏月,你就開始這樣實施了?”
“為什麼不?父皇當初可以喜歡皇爺爺的女人,為什麼我就不能喜歡父皇的女人?何況榮國夫人一死,賀蘭敏月連最後的護命稻草都沒有了,等你回到長安後,殺她豈不是易如反掌?那還不如跟我一起,為她母親韓國夫人武順跟弟弟賀蘭敏之報仇呢。”李忠臉上的笑意還是那麼木納,與他所說的話,完全不成比例。
“你是如何篤定父皇不會怪罪於你的?”李弘隨意的問道。
“哈哈……。”李忠突然間仰天大笑起來,身邊的兩百親衛隊有些莫名其妙,就是白純跟花孟,也不知道他為何發笑。
“李弘,你真的很聰明,還好我沒有想過能夠活過今夜,所以,你想套我的口風是不可能了。我不會告訴你,為何父皇會不怪罪於我,任由我倆暗地裡在一起的,你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想到的。”李忠很得意,他知道李弘猜不到。
但他真的是太聰明瞭,如果告訴他父皇不怪罪自己的原因,恐怕整個計劃就會被他全盤挖出來,然後暴屍荒野!
李弘才不會是那麼好打發的,那些被俘虜的兵士,命運也不會如剛才王名所說那般,很有可能是,被李弘調集到安西,然後便只有老死、病死、戰死三條路可走了。
李弘不以為意的跟著笑了下,他確實是想透過套李忠的話,找出他真正的目的,跟還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他,但顯然,還是被李忠發現了自己的動機。
“那你的最終目的,哦,不,是你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這個總可以告訴我吧,這總不會露出馬腳,然後出賣暗中幫助你的人吧?”李弘退而求其次,看著李忠很得意的樣子,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