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陽、太乙城,這些年甚至都在大變化之中,番外商人多如牛毛,就是這洛陽,南北兩市一天的稅收,都讓他們瞠目結舌。
不過瞠目結舌的龍爹跟龍媽,還沒有來得及放緩臉上的表情,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李令月,龍爹李治撲哧笑出了聲,而武媚則是滿腦子黑線,看了看李令月後,便把冰冷的目光轉向了李弘。
“這都是你的好主意!什麼先有雞先有蛋!這是皇家公主嗎?李弘你給我站住!”武媚怒不可遏,看著奪門而逃的李弘緊追了兩步,便在李令月跟前聽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還不把手裡的雞放下!”武媚把手裡的雞毛撣子往地上一扔,一個宮女急忙撿起供起來,這個如今快成了皇后每日不可缺少之物了。
李令月看看奪路而逃的李弘,再看看笑的快要彎下腰的父皇,有些茫然的問道:“母后,父皇笑什麼呢?那麼好笑?皇兄怎麼跑了呢?”
其他宮女看著李令月頭頂上還沾著幾根雞毛,而原本粉雕玉琢的小臉此刻已經花了,髒兮兮的活像個小叫花子,身上的錦繡綢緞衣服,此時也是劃了好幾道口子,但那一雙小手,在聽到武媚的話語後,依然是死死抓著兩隻雪白的母雞,茫然的仰頭看著武媚。
看著李令月的樣子,武媚是即生氣又好笑,這就是當年活脫脫的小兔崽子一個啊,當年除了李弘,誰能、誰敢幹出這麼有失皇家禮儀的事情來!
這下好了,眼前這個公主就繼承了李弘的衣缽,原本平靜了多年的東宮,隨著李弘從安西回來後,李令月就開始變本加厲的發瘋!
再次打量著小叫花子似的李令月,武媚在心裡把李弘是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不是見機早、跑得快,看我不打斷他那狗腿。
武媚如此震怒,貞觀殿裡的宮女,自然是不敢上前趕緊幫公主殿下,把身上的雞毛等髒汙打理一番,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不敢說話。
特別是李令月身後的兩個貼身宮女,比李令月的樣子更是強不到哪裡去,面對皇后的震怒,嚇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手裡提著的兩隻母雞咯咯的叫著,但是此刻她們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白純在李弘逃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此刻看著李令月狼狽的樣子,大著膽子走過去,柔聲說道:“公主殿下,先把手裡的小雞放下好不好,讓她們幫你先圈養起來,讓她們在你的宮殿後面給你蓋個雞舍,到時候你想看就可以隨時看到了,好不好。”
“嗯,那就聽你的吧。”李令月點了點頭,伸出小手把兩隻體型較小的母雞交給了白純。
白純微微一笑,接過兩隻被李令月一提,又開始咯咯叫個不停的母雞,急忙遞給了旁邊準備多時的宮女:“先把這些提出去,切記不可傷了它們,命人在公主殿下宮殿的後院,建個雞舍,要快。”
武媚聽到那雞叫聲,氣的更是滿臉鐵青,但面對這個小公主,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後只得冷哼一聲,來個眼不見為淨,扭身走到座位上坐下,看著白純正溫柔的幫李令月打理身上的雞毛。
而李令月面對白純的乖巧程度,倒是讓武媚跟李治都感到驚訝,向來誰也不怕的李令月,還能把比她還大三歲的李旦都欺負哭了,但不知為何,面對李弘或者白純時,特別是這白純,李令月就變得極為乖巧了。
想不通此種緣由,也不願意去想的武媚,任由白純拉著李令月的小手,先跟著宮女去後面洗漱換衣服去了。
而至於跑出來的某人,看了看身後無追兵後,再仰頭看看那湛藍湛藍,沒有一絲雲彩,被李弘向來稱之為一絲不掛的天空,搖搖頭便開始往尚書省走去,這乾旱一事兒得解決啊,可咋解決啊,這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兒啊。
洛陽距離黃河倒是不遠,而且還有著洛河、伊河、清河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