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信那裡,要不要臣暫時接管?”
“暫時不用吧?這事兒你自己把握,朕覺得崔信跟裴慶之間,必定有東西可深挖。嗯……我想想啊……算了,就先這些吧,暫時不要對崔信打草驚蛇,這兩日有空時,你陪我親自去趟私奴買賣的地方一趟,看看他們到底是如何運作的。”說完後,李弘揮揮手,也示意王孝傑離開吧。
而隨著王孝傑的離開,大津皇子在太監的帶領下,便朝著便殿走了過來。至於皇后裴婉瑩,如今則是在御書房內,跟白純坐在那裡一起等著皇帝陛下用膳。
昨天夜裡,白純前往了濮王府,大來皇女則是見大津皇子回來時,路過濮王府,看到門口的馬車所以才過來的。
而裴婉瑩找白純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李弘把裴慶一案交給了她跟兒子李曄來處置,雖然說有刑部協助,但從來沒有處理過類似事情的她,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跟六神無主,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裴慶還是她家的親戚,這讓她頓時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才是好。
叫上白純,自然是希望能夠聽聽白純的主意,倒不是說因為白純比她更瞭解李弘,相比起來,她們對李弘的瞭解則是不相上下。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白純獨立習慣了,何況這些年一直手裡掌握著精衛,處理起這種事情來,應該要比自己兩眼一抹黑抓瞎強。
更重要的是,裴婉瑩對於朝堂政事並不感興趣,加上當年被迫與楊思儉之女競爭太子妃一事兒,已經讓她心有餘悸,所以她只好請白純幫忙。
在生韻樓裡,裴婉瑩與李曄母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後,看著房間裡的裴慶等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的時候,迅速趕來的刑部侍郎崔信,則是提議先把裴慶等人監押起來。
而監押的話,在沒有定罪裴慶這樣的朝廷官員之前,顯然是不能夠送入刑部的大牢內,所以便提議把裴慶等人,秘密監押在濮王府內。
裴婉瑩與李曄第一反應就是反對,濮王府的地位在大唐,比起皇宮來絲毫不差,甚至比起皇宮內的其他宮殿,濮王府都要比之更為重要。
李曄看著母后矛盾的樣子,對於刑部侍郎崔信的提議極為不滿意,但礙於乃是父皇讓刑部侍郎來輔佐,想必這便是父皇的意思?
於是兩人便在刑部的護送下,在到達濮王府的門口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反而是等候著白純的到來。
“昨日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我跟李曄,還真有可能著了崔信的道,一旦進入濮王府,這讓外人看來,還道是我這個皇后要假公濟私、包庇裴慶。”裴婉瑩嘆口氣說道。
兩女之間的茶盤顯然是要精緻了更多,而且在兩人喝茶的時候,也顯得多了一絲的生趣跟意境,畢竟兩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坐在陽光明媚的窗前,纖纖玉指在茶盤上翻飛,而後看著那熱氣如青煙般升騰消散,隨著茶香的味道緩緩散開,頗有一些悠然神往的雅靜與安詳。
“難能可貴了,最起碼曄兒還頗有擔當。到了濮王府門口,竟然有勇氣強硬的拒絕了把人監押在濮王府內。濮王府你也知道,非比尋常,如果一旦讓裴慶進入,即便是陛下沒有包庇之意,但也難免朝堂之上的臣子,會因為陛下把此案交給你與曄兒處置,加上進入濮王府,而猜測聖意乃是想要大事化小。”白純笑了笑,拿起那潔白如玉、薄如蟬翼的精緻瓷器,給裴婉瑩倒了一杯茶後說道。
“是啊,這個崔信,看來心思不少。一會兒定要如實告訴陛下。”裴婉瑩難得的對人生出怨氣。
差點兒就著了崔信的道,她心裡雖然沒有為裴慶開脫的意思,但這崔信在明知自己要鐵面無私、秉公處理裴慶一案的情況下,依然想要暗地裡搗鬼,太氣人了。
“所以說,有時候你這個當皇后的,還必須要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