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還有公事在身,就先走了。”雷成只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狂野酒吧。
目送著雷成的離去,陳浩的心裡頓然有點兒不是滋味,以至於他那張笑臉,也隨之而變得有點兒尷尬、扭曲……
……
雷成只是雷月派來送資料給陳浩的同事,他不給陳浩好臉色看,倒也說得過去。
所以,當雷成離開之後,陳浩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後,繼而趕緊拆開了手裡的檔案袋。
細細一看,檔案袋**有五張a4大小的紙張。
當陳浩靜下心來,仔細地翻閱著齊雲軒的資料時,這才赫然發現,這個齊雲軒竟然是黃權的“發小”。
“這個齊雲軒竟也是島國人!”
——他從六歲開始便認識了黃權。而後,當黃權離開島國來到華夏時,齊雲軒便也隨著黃權來到了華夏,並直接進入了黑權幫,成為了黑權幫的一員。
然而,讓陳浩有點兒意外的是,雷月給他的這份資料中,並沒有記載齊雲軒在黑權幫裡面的身份和地位,僅是以“成員”二字一筆帶過。
“黑權幫的成員?”陳浩的眉頭一挑,臉上寫滿了懷疑和不可置信。
“僅是成員而已?”
“這怎麼可能?”
“這個齊雲軒自幼便認識了黃權,且與黃權的關係一直不錯。而且,他也算是跟著黃權來到雲海市的第一批‘元老’,再怎麼說,他在黑權幫,也應該有著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才是。可為何,他僅是黑權幫的成員?”
先不提齊雲軒在黑權幫摸爬滾打了多年,且還是櫻花綻放派來雲海市的第一批人,單說他與黃權之間的關係以及多年交情,身份和地位便理當遠超於成員——甚至於,他還完全有那個資格勝任黑權幫的副幫主。
“這太奇怪了!”陳浩的心裡,頓時被疑問和不解所充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正是因為齊雲軒這個人過於特殊、奇怪,所以,他這個人才值得陳浩去浪費時間。
“就是他了!”陳浩的雙眼渾然一亮。而下一秒,他便掏出了打火機,將這份與齊雲軒有關的檔案,燒成了灰燼。
……
根據資料記載,齊雲軒的住所位於西街和繁工區的交界處,也算是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所以,當陳浩燒掉了資料之後,便立馬驅車朝著西街那邊行去。
路過西街時,他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西街似乎沒有以往那麼熱鬧、繁華了。
隱隱中,他心裡不由騰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迫使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期間,他更曾想掉轉車頭,就此離開西街,不去尋找齊雲軒。
但當他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他對付黑權幫的一個辦法,若是他找到了齊雲軒,並能從後者的口中問到一些有利的訊息,說不定便可一舉擊潰黑權幫呢?
因為種種原因使然,即便他心中有著不詳的預感,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駕車前行,就此來到了西街和繁工區的交界處。
到了交界處之後,他這才發現:相對於雲海市的市區,這裡算是較為偏遠的郊區了。放眼望去,別說是人影了,哪怕是動作的影子,也難以尋到。
不過,這裡卻有著一排又一排的別墅群。
那密密麻麻的別墅就此一棟挨著一棟而立。從那鱗次櫛比的屋頂瓦片中不難看出,這裡的別墅已經有點兒年代了。
但這裡的大部分別墅都是空著的。唯有那零零點點的屋子裡,才閃爍著微弱的燈光。
想必,定然是哪個倒黴的開發商下錯了“賭注”,從而建好了別墅群后,賣不出去——這種事情,在華夏隨處可見,已然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