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保安連自己都懵了,根本沒想到報案,因為屋子裡啥都沒丟,他甚至都沒有去翻‘門’外走廊的監控記錄,乾脆睡覺了。
譚涵川做事足夠謹慎,之所以要‘花’幾分鐘先下樓換了裝再進來,是不想留下被追查的證據線索。做這種事是不得已,事急從權,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保安開‘門’時沒有關電腦,連輸密碼都省了,他們查到了今天的監控記錄。
樓裡的監控有兩種,一種是實時監控並不保留錄影資料,另一種與行車記錄儀類似,是在硬碟儲存監控錄影並定期刪除重新整理。一樓‘門’廳和二十二樓走廊的監控都有記錄,阿全是在晚七點四十七分走進這棟樓的。
監控影片的影象質量並不是很好,看不清石不全的表情,但他的確很匆忙。情形和丁齊先前推斷的一樣,石不全開‘門’進屋後只過了不到十秒鐘出來了,把‘門’一帶便匆匆離去。公寓樓的大‘門’口也有一個監控鏡頭,可以看見阿全離去時的背影。
阿全離開這棟樓的時間,是七點五十二分,前後只有不到五分鐘,大部分時間用在等電梯和坐電梯。丁齊掏出自己的手機,那個謎之微笑表情發來的時間是八點四十六分,間過了近一個小時。這說明在九點鐘之前,阿全並沒有失聯,他這段時間又去了哪裡、幹了什麼呢?
譚涵川和丁齊從保安值班室出來之後,當然沒有樓回公寓,那樣在監控等於暴‘露’了身份,他們到了樓外的馬路邊說話。丁齊皺眉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阿全其實是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並不希望被別人知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在調查他的隱‘私’?”
譚涵川:“當然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丁老師,你剛才還有什麼發現嗎?”
丁齊:“阿全離開時在身藏了東西,他進屋是去拿東西的。”
假如石不全想藏什麼東西,當然不會讓人看見,丁齊是透過觀察分析得出的間接推斷。六月末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大家穿的都是單衣短袖。但是碰到‘陰’雨降溫天,晚起風偶爾也會有點冷,所以有人也會換長袖衫或外套。
但是今天並不冷,阿全卻穿了一件夾克。單純看這一點倒沒什麼,阿全白天一直在圖書館的工作室裡待著,那裡面的溫溼度都有要求,穿長袖夾克正好合適,可是他回來之後卻沒把衣服脫掉。
阿全進‘門’時夾克的拉鍊是敞開的,可是從公寓裡出來後,衣服卻拉了。難道這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是為了進屋拉衣的拉鍊?
看影片的時候丁齊注意到了,阿全離開時夾克裡應該藏了東西,這東西的尺寸應該較大或者說較長,兜裡揣不下,所以要藏在衣服懷裡。假如不是已經有了判斷,單純看監控錄影是很難注意到的,但已經有了推測,便不難看出端倪。
石不全究竟在公寓裡拿走了什麼,有必要搞得這麼匆忙而神秘嗎?肯定不是丁齊的東西,丁齊在這間公寓裡本來沒放什麼東西,日常之物都已經搬到朱山閒那裡去了。所以丁齊剛才才懷疑,阿全有什麼隱‘私’讓他們給撞破了。
譚涵川甕聲甕氣道:“原來丁老師也看出來,你原先幹過刑偵嗎?透過一點痕跡,能看出這麼多東西,難怪莊先生都曾特意誇過你的眼力。”
丁齊低頭道:“我的工作是觀察和分析,既從心理特徵推斷行為特徵,也從行為特徵推斷心理特徵。我的導師還一位犯罪心理學專家,研究心理畫像技術,協助過警方做過不少案件調查。我是導師的助手,陪他看過很多次監控錄影,對這些並不陌生。”
譚涵川似是喃喃自語道:“阿全一定是有事,不知道是什麼事。但願明天他自己回來了,假如他不說,我們也別問了,誰還不能有點隱‘私’呢?江湖八‘門’人,其實不足為外人道的‘私’事都很多。我們平日都做正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