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抱著她淚流滿面、徒勞地摁住傷口企圖止血的丁齊,神色很是溫柔,帶著些許傷感。她好像是在為對方傷感,吃力地從腰帶解下了枯骨刀,用並未沾血的右手。
她將刀交到丁齊的手道:“隱峨不死,我會來。等你再見到我的時候,別忘了把這把刀還給我”
手的景石早已落地,丁齊下意識地接過了這把刀,又聽見朱山閒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丁齊,你想讓葉行怎麼死?”
丁齊:“我不想讓他死”
又聽譚涵川道:“明白了!”
緊接著丁齊失去了意識,因為冼皓對譚涵川使了個眼色,譚涵川一掌斬在了丁齊的頸側。丁齊坐在地暈了過去,一隻手還將冼皓抱在懷,另一隻手握著那把刀。
冼皓從他手拔出枯骨刀,抬頭看著朱山閒和譚涵川道:“我殺過很多人,早想過會有這一天,可是沒有料到,居然栽在那樣一個人手。我聽師父過,自古江湖到老,總有意想不到。”
到這裡她又咳嗽幾聲,嘴角已咳出了血沫。朱山閒壓低聲間道:“冼師妹,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
冼皓:“範仰曾經過,我有一個秘密,這是真的丁齊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我會來的。如果你們擔心自己也會記不住,可以到山莊裡,那裡有紙有筆,把所有的經過都寫出來”
譚涵川沉聲道:“我能記住,為以防萬一,還是讓老朱去寫下來。”
葉行等在外面,心驚懼不已,因為他知道境湖的其他人已被驚動。但此刻他已騎虎難下,只能繼續守在門外。
假如譚涵川等人一輩子都不出來怎麼辦?他不可能永遠都守在這裡!但是還好,眾人不可能永遠留在境湖,手持景石寄託心神,在入微境的狀態下雖然可以保持很久,但終究還是有時限的,目前最長的記錄是一天一夜,否則體力和精力都難以為繼。
也是,葉行要只要在這裡守一天一夜。至於一天一夜之後,算裡面的人出來了,也記不住境湖發生的事情,同樣給了他暗算的機會。
但人不可能長時間保持著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葉行躲在衣櫃後只等了一個多時,譚涵川猝不及防間突然出來了、光著身子一腳踹出。譚涵川看不見葉行,他踹的是大衣櫃。葉行聽見動靜剛想閃身開槍,被大衣櫃砸了肩膀,和大衣櫃一起飛出了涼亭。
槍響了,是走火,子彈打進了泥土,而葉行已經被大衣櫃砸暈了
丁齊醒來的時候,睜眼看見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刻房梁,接著眼前一黑,他又失去了知覺。這是在鏡湖的莊園裡,朱山閒站在床前一臉戚色,扭頭問道:“老譚,你怎麼又把他弄暈了?”
譚涵川:“冼皓交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還是等莊先生來了吧。”
當丁齊再一次醒來時,扭頭看見的是坐在床邊的莊夢周。莊夢周見他睜開了眼睛,收起了凝重的表情,和顏悅色道:“丁老師,你終於醒了!”
丁齊摸了摸後脖子,有一種睡落枕的感覺,一頭霧水道:“莊先生,您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躺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完全不記得境湖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冼皓有事情要,然後大家都進了境湖。
莊夢周嘆了口氣道:“出了點意外狀況,你可能是太想早日練成隱峨境了,或者是想在冼皓面前逞能,在境湖始終拿著景石耗神氣過度,最後居然暈倒了。再後來,又有仇家追殺至此”
丁齊還沒反應過來,納悶道:“仇家,什麼仇家?”
莊夢周:“不是你的仇家,是冼皓的仇家。冼皓殺過那麼多人,而且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怎會沒有仇家?有人追到這裡來了,她的行蹤暴露了,很可能是範仰在之前有意透露出去的。”
丁齊掀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