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女帶到大堂一角,低聲的說著話,心中也是讚歎:“由來俠女出風塵,我帶兵攻打豹頭山是俠義,她低聲安撫受辱少女何嘗又不是救人於危難。”
武松心中謹記著王二牛當日說的話,自己打下豹頭山,擒獲一百餘山賊,也不能意氣風發,須記得不可功高蓋主,他稍一沉吟,對張平說道:
“張賢弟,你不要嫌棄辛苦,到縣衙一趟,稟告相公,豹頭山已攻下,山賊擒獲一百餘,我在山上打點一切,大概卯時可以押解山賊回到縣衙。”
“小人知道如何交代!”張平心領神會,帶了兩名捕快回去縣衙。
“蘇全賢弟,你帶幾名莊客,到後堂抓幾個山賊審問,但凡落草的,一定有花名冊,將之取得,點算一下死去的山賊和擒獲的山賊人數符不符合,恐防有漏網之魚,斬草不除根,當受其害!”
武松知道蘇全是飛賊出身,對賊人的心態最是瞭解,他去審問最好不過了,他吩咐完蘇全,轉頭對陳清說道:
“陳清大哥,這幾天勞煩你安排十餘莊客在山寨把守,又安排十餘名在山上搜尋,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山賊,直到縣衙派人清點完畢為止。”
“應當如此!”陳清點頭答應。
“另外,安排二三十名莊客把山寨裡面的牲畜糧食都集中起來,到時候找些木頭車運回去。”
“都頭,請受小人一拜!”陳清突然跪下,武松立刻將之扶起來,笑道:“你我兄弟,何須多禮!”
“都頭,你有所不知,小人自幼學得武藝,上山打獵都是手到擒來,各位兄弟都十分佩服,送我一個外號,叫‘鎮山太保’,鎮山自然是鎮這豹頭山了,誰知道來了盜賊,我卻是鎮不住,反倒差點性命難保,今日全靠都頭方出了這口惡氣!”
“所謂武無止境,又有人說雙拳難敵四手,你一人如何對付這一百餘山賊,就算輸了又如何,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你十天都不用,就報了仇,何等豪傑!”
陳清聽了,心中激動,對武松更是死心塌地,武松跟陳清大碗痛飲,眼睛餘光卻看到那十一名少女,隱約間肩膀微聳,似乎在抽泣,他立刻醒悟:“沒錯,這些少女受了如此屈辱,現在還在這裡呆等,也是折磨,她們的心是要早點回到父母身旁。”
“陳清大哥。”武松低聲說道:“勞煩你找二十二名稍微年長的莊客,最好是有家室的,護送那十一名姑娘回去,並耐心勸說其家人,最好趁著夜色,收拾細軟,離開陽穀縣,好讓自己的女兒得到重生,也不必驚動四鄰,受無謂的白眼。”
“都頭果然心細如塵,小人這便去辦。”陳清很快就安排了二十二名年長的莊客,兩人負責送一名姑娘,並且按武松意思,如此這般的交代清楚。
武松目送了十一名少女下山,又想:“我讓張平如此跟相公交代,自然是讓他來這裡討個頭功,可不能讓他上山,一來給他看到大夥分錢糧不好,二來顯得我傲慢,竟然讓上官親自來迎接,還是下山等的好。”
“各位兄弟!”武松站起來,鬨鬧的大堂立刻寂靜一片,他繼續說道:“陳清大哥帶領二十餘人,在這裡看守錢糧,餘下的兄弟隨我押解賊人下山,等待相公的吩咐!”
大家齊聲答應,武松讓人抬了歸公的金銀,押解了山賊,浩浩蕩蕩的到了豹頭山下,到了當日跟山賊交戰的地方,便令大家停下休息,等候知縣的吩咐。
張平奉了武松的命令,匆忙趕到縣衙,也不避嫌,直接進了內堂,讓丫環去通知知縣起來,知縣跟玉玲瓏風流快活了一整天,今日回到家中,睡得無比香甜,突然聽到丫環匆匆來報,說有捕快張平連夜送信。
他自然以為攻打豹頭山出了什麼問題,嚇得外衣也來不及穿上,便跑了出去,張平是識時務的人,看到知縣這等架勢,哪裡敢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