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妨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弱弱地說了聲師姐說的什麼話。

康音韻這次乾脆連笑都懶得笑，“什麼話？人話聽不懂？”

至此，所有人算是明白康音韻與艾力妨之間存在膈膜。

事情發生王曲就在場，她根本來不及阻止康音韻這個人已經趾高氣揚端著杯子走了。

“幹嘛這樣？”王曲忍不住問。

“什麼這樣？”

“別裝模作樣。”

“哦。”

王曲等了一會兒，見康音韻自顧自整理檔案，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原是直接忽略了她。

無奈嘆了一口氣，王曲也開始忙自己的事情。只是剛靜下心來做事，艾力妨就過來詢問王曲問題。

本來王曲以前採編的那份工作現在由艾力妨做，她有什麼問題來問是應該。

“師姐，這裡的文字要怎麼編輯好？”艾力妨不隔閡地搬了一張椅子坐到王曲身邊，“我已經寫了好幾稿，但都被科長槍斃。”

王曲接過艾力妨手上的列印稿大致看了看，“咦，這個人聽說很難採訪。”

艾力妨“嗯”了一聲，“我堵了他整整三天，差點就要丟飯碗。”

王曲聞言轉頭看看艾力妨，“你有看過我以前編輯的內容嗎？只要照那樣的套路來就可以。”

“我也是啊。”艾力妨嘆了一口氣，皺眉，“科長說我寫的沒有你的搞笑，也沒你的那麼有靈氣。”

隨著艾力妨的動作，王曲總是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不濃，即便坐得那麼近聞著都舒服。

曾幾何時王曲也想過買一瓶好的香水來當自己的“名片”，但是終究懶得去弄這些東西。這一點康音韻是有研究的，這個人說過怎樣聞香識女人。顯然艾力妨聞起來是個不錯的女人，竟讓王曲淡忘了先前少許的不愉快。

王曲耐著心慢慢地教艾力妨如何運用文字，如何將一段稀鬆平常的對話描寫地生動形象。

艾力妨很認真聽，也時不時用筆記著重點。這個女孩工作時候的確是真誠的，這讓王曲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艾力妨對王曲道謝的時候同時又道了聲抱歉，“早上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聽說一些事情……所以好奇……”

王曲笑著說沒事。

艾力妨走後王曲忙準備著做自己之前沒有做完的工作。

只是再怎麼都難以進入工作狀態。

不自主的，就想起一些事情。

很多人的離去都是讓人措手不及的，包括趙末壬。

王曲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見到趙末壬時，他嘴上正叼著一個紙杯，左手一臺筆記本，右手一臺攝像機。趙末壬是一個近四十歲的男人，可那厚重的無框鏡片下一張娃娃臉總讓人誤會年紀輕輕。

初識王曲並不是一個容易與人打成一片的性格，她獨來獨往，習慣了什麼事情都一個人。而趙末壬這位師兄的出現讓王曲明白，有些人是真的可以與自己成為無所不談的朋友。

只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