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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王曲卻睡得甜甜;最近身子不好翻動,她時常睡得不踏實;今天也算難得。大概是以為自己真可以幫點什麼忙;沒睡著之前一直囉囉嗦嗦關於骨髓捐贈的事情。

魏君灝悄悄起床;轉而來到陽臺看著夜空。

已經夏末的D市依舊炎熱,但夜半時分的山中;已經能讓人感受到陣陣寒意。建在半山腰的宅子在這種時候萬籟俱靜,蟲鳴聲倒是整齊。這段時間王曲喊外頭熱;一步也不出門。確實;今年的全國氣溫較往年都要高一些;但這裡還算好,靠山,清淨又清涼。

魏君灝身著王曲親手買來的真絲情侶睡衣,手上只差一根菸來渲染寂寞。只是他沒有抽菸的習慣,不然照易建馳的個性,估計面前已經是一大堆的菸頭。

時至今日魏君灝都還記得章子茜的死狀。在這樣一個靜謐的時分,尤其顯得分外清晰。

章子茜是王曲的親生母親,同樣的,這個不幸的女人早早被發現患有血癌。

章家的癌症史追溯起來有些端倪,尚不論章子茜的家族長輩,如今章嘲風得同樣的病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早在此以前,魏君灝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王冠秋帶王曲去做一次全身的體檢,也是怕王曲會有一個萬一。

這些年魏君灝遊走在各個邊緣地帶,見過各種各樣的死狀。卻唯獨忘不了章子茜雙眼睜開以及她那張慘白的臉。當初魏君灝託王冠秋找醫生,找適合的骨髓,卻始終猝不及防章子茜的自殺。

奈他魏君灝自詡料事如神,卻怎麼都沒有想過章子茜會自殺。後來魏君灝才知道,章子茜的死並不是因為難以治癒的外在疾病,而是因為心裡的傷痛。

之後,王曲便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孤兒。

不知是否有點凍著,魏君灝突地打了一個噴嚏。說起來他的身體倒是一直不錯,感冒發燒鮮少有,倒是有一年不知怎麼得了流感,差點沒因此送了命。要論一個小小的流感有什麼?正是因為抱著這種無所謂的心態,才導致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不過現在想想倒不覺得什麼的,想來那個時候王冠秋與孔先生可是嚇得魂飛魄散,更別提其他一些人。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王曲終於發現身邊的魏君灝不見了。她剛剛從一個夢中驚醒,腦袋還不是特別清醒,但下意識是喊魏君灝的名字。

魏君灝聽到後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往房間走。

王曲已經坐起身子,眼睛紅紅的,看到魏君灝後卻愣愣地,說:“你去哪兒了?”

魏君灝上前圈住王曲,哄著說:“剛睡不著在外頭看月亮,知道嗎,今天十五,月亮特別圓。”

“真的嘛?”王曲還困得很,腦袋枕在魏君灝的胸膛上,問:“你失眠了?”

“還好。”魏君灝說著摸摸王曲的頭髮。本來這一頭長髮她是得剪短的,可是實在捨不得,所以原本及腰的長髮只剪短一點。無論怎麼樣王曲還是喜歡長髮,短髮這種東西只在她小時候嘗試過。

“月亮真的很圓嘛?你帶我去看。”王曲說。

魏君灝頗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其實剛才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上是否有月亮,只是似乎是覺得外頭有個大圓盤。

“不睏覺了?”魏君灝問。

“困。可是更想看月亮。”

於是身強力壯的魏君灝一個用力將床上的王曲抱起。硬朗的男子漢,甚至騰出一隻手抽了一條小毯子蓋在王曲的身上怕她著涼。

王曲瞬時間就清醒了大半,雖然倒在魏君灝肩上懶洋洋的樣子,可人卻是知道地很。

外頭確實有個大月亮。

星光閃閃。月亮在繁星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美。

曾幾何時王曲嚷著要天上的月亮,魏君灝辦不到,卻買來了一架大大的天文望遠鏡。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