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守口如瓶,“你呢?過得好嗎?”她變了。現在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過去的驕縱跋扈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林瑞辰在黑暗裡觀察她,又在黑暗裡微微一笑,可即便是微笑,側臉線條仍一如既往的、冷硬得可怕。“不好。”他很確定也很淡然地說。“……”“這些年,工作是我的全部,我拼命地向自己證明:我可以忘記。可是……”
可當她再一次出現,他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年如此拼命地想要成功,只是因為潛意識裡一直認為,只要成功,她就會回到他身邊,一切就都能恢復成最初的模樣……林瑞辰笑著搖搖頭,沒再說下去。他狠狠摁熄了煙,就這樣調頭走了。留蘇巖若一人在冷風裡,陷在他模稜兩可的話中,欲哭無淚。
吹了許久冷風,蘇巖若與另兩個女生搭同事的順風車回家,坐在後座的她時不時地換紙巾擦鼻涕。“你回家趕緊泡點熱茶喝,把寒氣去掉,要不然真要生病了。”同事對蘇巖若說。蘇巖若點點頭。車載廣播里正在放歌。
這城市那麼空,這回憶那麼兇,這街道車水馬龍,我能和誰相擁……每一個音符都那麼撕心裂肺。
蘇巖若扭頭看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眉頭深重,思緒悽清。
同事先送另兩個女生回家,蘇巖若到家時已是幾小時之後。夜裡溫度低,打著哆嗦的蘇巖若小跑著上樓。到了自家公寓門前,蘇巖若低頭在包裡翻著鑰匙,恰逢此時,上邊的樓梯處突然傳來腳步聲。
剛找出鑰匙的蘇巖若疑惑地仰頭看去。樓上走下一個人來——蘇巖若先看到一雙樣式考究的皮鞋,繼而是筆挺的西褲,當她看到那人的面孔時,錯愕地連鑰匙都拿不穩。
轉眼鑰匙應聲落地,林瑞辰也已經來到蘇巖若面前。他已經等了她很久。蘇巖若慌得連瞳孔裡的光都在閃爍:“你怎麼……”林瑞辰看著她,深深地看著,卻始終不發一言,沉默地蹲下身為她撿鑰匙。蘇巖若條件反射地也蹲下身去撿,指尖正好碰在他的指尖上。二人一同僵住。林瑞辰抬眸看她,這樣近的距離裡,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以及她眼裡倒映著的他……一切都那樣清晰可見,林瑞辰放任自己抬手撫摸她的臉頰。面板的記憶力有時甚至好過頭腦,頭腦會逼自己遺忘,面板則不會。
指尖傳來的觸感,一如記憶中的那樣柔潤……蘇巖若瞪著眼睛看著他靠近自己,還不確定他意欲何為,他就已用力吻住她。“唔……”蘇巖若的驚訝全被他吞了去,霸道的吻,真實的廝磨,一如過去的親密無間,蘇巖若睫毛微微一顫,情難自已地閉上了眼。這些年她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夢裡是他,心裡是他,回憶裡是他……她蘇巖若怎麼逃得過這座叫“林瑞辰”的圍城?一切的不可明說都融化在了交纏的吻裡,蘇巖若摟著他的頸項,狠狠地回應他,直到自己快要窒息。林瑞辰放過她的唇,輕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眼角、眉心……唇齒間真切的感受仍不足以讓蘇巖若相信此刻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她急急地喘著氣:“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蘇巖若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卻也不解釋,手指略過她的臉側、脖頸、鎖骨,一路的撫觸引得她止不住地微顫,最終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胸前,勾出她藏於衣領內的項鍊。項鍊的尾端掛著一枚尾戒。“為什麼還留著它?”他輕輕地問,似乎怕語氣稍重一絲,就要把彼此都打回殘忍的現實。“我……”剎那間,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到頭來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蘇巖若張了張嘴,終究沒能說下去,短暫的沉默間,林瑞辰抬起她的下巴,燃盡生命般迫不及待地吻下來。從小到大,他從沒對任何事物有過貪念,遇見這個女人,才開始明白愛是件多麼卑微又可怕的事情。他也曾試過忘記過去,卻發現每一次的呼吸,都已刻上她的名字……林瑞辰一手摟著她,另一手已拿鑰匙開了門,他似乎對這間公寓格外熟悉,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