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啊,可現在卻有十一萬多。
這些人哪來的?
連李淵都有些奇怪了,朝廷只負責把那一萬府兵的家眷移過去。
宇文士及剛從洮州回來,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戰後洮岷四州人口確實不多,但也不止四萬的。主要是有好多番部,他們都並不是編戶。”
這些番人雖內附,可沒上大唐戶口,也不納稅賦,反正很特殊。這也是多年來的一種獨特現象,邊關對於一些番族部落願意內附的,都安置進來,他們依然管著自己的部落,也不納稅,就是偶爾上點土產貢品,打仗的時候,跟著打打醬油。
可張超在洮州,卻一改這種傳統習俗。
所有的番人都必須納入大唐的統治,沒有國中治外之民。野利部就是不願意,結果被張超連根拔起了。
有了野利部這隻死雞,其它在四州內的那些內附大小番部,最後都老實的上了大唐戶口,領取了大唐的身份牌。
他們成了大唐的編戶齊民,甚至戶貼上也註明的是漢人,都不再是番族蠻夷。
他們一樣分田均地,也一樣得承擔租庸調,一樣要遵守大唐律法,反正張超手下,這些人完全就成了唐人了。
雖然好多番人,連句漢話都不會說。
僅此一項,張超就讓洮州的戶數人口增加了許多。
再加上許多關內、隴右的百姓,主動的跑到洮州來落戶,因此現在洮州人口達到了近十二萬口,擁有一萬七千多戶。
比起戰前的戶口翻了差不多三翻。
這種業績,震驚大唐君臣。
再看看張三在洮州均的田,數量更加驚人,張三呈上的奏報中顯示,他在洮州均田授地,洮州總田數已經達到了八百多萬畝。
這敢信?
八萬多頃地啊。
如果按一丁百畝地,可授八萬多個丁男。而大唐的稅賦,以租庸為主,就是按丁口授田,然後按丁口徵稅。
每丁納租二石、絹二丈、綿三兩,服役二十天。
這等於是一年十六萬多石糧,和十六萬丈絹,二十四萬多匹綿啊。
就算現在朝廷有移民政策,加戰後的寬免,洮州三年免稅賦,但三年後呢?這些地,就算按一半來算,也是相當驚人的啊。
洮州可是邊州啊,又不是關中平原和河東河南河北以及江淮、江漢等富裕之地。
而且李淵知道,洮州還是個牧區呢,那裡牲畜業甚至比農業要發達。
“陛下,臣還有一個好訊息!”宇文士及今天非要把李淵他們震麻木不可。
“哦,還有何好訊息?”
“臣在洮州時,與張文遠一起堪探尋找礦產,得陛下洪福所佑,在洮州找到三座大礦山。”
李淵坐直身子,微微前傾。
“是何礦物?”
“一座金礦,一座鐵礦,還有一座銅礦。”
宇文士及自己到現在都還是相當的震驚的,他跟著張超到處逛了幾天,然後就發現了三座礦山,還已經由匠師判定都是礦產儲量很高的礦產,尤其是那座金礦,聽說儲量很驚嚇。並且,這三座礦山都比較好挖掘開採。
“能年產幾何?”
“只要有充足人手,那座金礦能年採黃金八百斤。鐵礦可採鐵礦冶鐵三十萬斤以上,銅礦可冶銅礦十萬斤!”
黃金八百斤,鐵三十萬斤,銅十萬斤。
三個數字擺在那裡,李淵和裴寂等都不由的呼吸粗重起來。
這個數字若是放在後世,連個鄉鎮企業規模都比不上,只能是村級。可是在唐朝,尤其是唐初,卻很驚人了。
唐初不比西漢時黃金開採量大,李淵可是很清楚,這幾年朝廷每年的黃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