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招呼我和喬以婉坐下,說:“厲秉年,有的時候我真搞不懂你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假如你是美國人,kFc是美國牌子,你作為國民也應該支援民族工業。如果你是中國人,對美資企業,也應該懂得保護。如今,你叫它垃圾。是說美國人是垃圾還是說美資企業是垃圾?”
講到這裡,我和喬以婉已經不再懷疑榮享是神童的事實。我見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
榮享還是繼續說:“啊,你沒和我提前預約,就私闖民宅,等著收律師信吧。”說完,咬著雞腿,喝著可樂,快活似神仙。
厲秉年喝了口水,平靜地說:“你總是這樣,我說一句,你就說十句。”
榮享立刻口齒不清地說:“沒辦法,誰叫我是文曲星下凡,伶牙俐齒。當然鑑於你初犯,庭外和解也是可能的。”
厲秉年哼了哼,沒搭腔。我堅信,他其實是沒怎麼聽懂。
榮享拿著雞腿指指他說:“哦,我這裡現在收費已經和中國移動接軌。你來來去去,是要雙向收費的。是吧,江米?”榮享看著我。
我也悠悠地配合:“其實不光是雙向收費,這樣跨地市的犯案,應該加收漫遊費。”榮享滿臉崇拜地看著我,心說,果然江是老的辣。
喬以婉當仁不讓,又跟了一句:“其實你們都弄錯了,按照厲先生的國籍,這應該按照全球通的收費標準。”三人譁然。
厲秉年估計不是一次見識這種場面,他一副鎮定自若,說:“我來是通知你,1isa說你訂的粉紅色minicooper,明天到了。”說完,站起身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很恐懼地說:“糟了,明天上班,我會不會被勒令下崗。”
榮享恨鐵不成鋼地說:“別擔心,我把粉紅色mini賣了,也能養活你到再就業。”
我點點頭說:“就怕粉紅色的有價沒市。”
榮享立刻反駁:“不可能,我的品味怎麼會錯。再不濟,我們就把這房子出租,做包租婆,這樣照樣能活下去。”
“那住哪裡?”喬以婉問。
“住1isa家,反正她覬覦厲秉年很久了。”榮享想當然地說。
“你放心,等到我賺夠了錢。我就有能力全面收購我家祖上的產業。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撐上很久。”榮享暗自盤算。
我很失望,榮享思維果然混亂,斟酌地說:“其實我覺得,你要是能賺夠錢,那點錢也該夠花了。不用那麼折騰的。”
“那不行,我是榮家唯一繼承人。榮家不能毀在我手上。”榮享搖頭。
還挺有歷史使命感的。
“那得要多少錢?”喬以婉問。
榮享想了想說:“差不多要個一兩千萬吧。”
喬以婉嘆息道:“你工資一個月最多也就幾千。你的計劃估計得在下世紀完成了。”
榮享咬牙切齒地說:“所以這兩年我在加快進度,好不容易才從厲狐狸手中騙到房子和車,準備今年再騙點其它值錢貨。加上平時我買買彩票,應該可以完成任務。哎,你們說再騙點什麼好呢?若是核潛艇的話,我也不會開,估計厲狐狸不能同意。”
我心想,還不如儲備幾個核彈賣給基地組織呢。我和喬以婉對榮享重振家業的計劃大失所望。
榮享為博得我們的同情,滿臉滄桑:“我容易嗎,自打我十歲,父母雙亡,獨自一人飄泊世間,又碰到獨裁的厲狐狸。我一直沒過幾天穩當日子。我就像飢寒交迫的賣火柴的小姑娘,唯一的溫暖就是父母銀行賬戶裡留下的鈔票。我就那樣一個瑞士法郎當六塊人民幣花,可那樣還是不能滿足我不時虛榮心的膨脹。直到有一天厲秉年對我說我已經成功花完了父母留下的鈔票時,我才意識到錢是多麼的重要。為了脫離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