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行?這可不是讓你去和人吵架?”雅朗有些擔心道。
“放心吧,我不會和她吵,那樣太有失身份了!”唐燁道:“我好歹也是天朝上國的子民啊,我還是很有風度的!”
“行,那你明天一大早就和七娘去找李氏,叫她對此事給個交代。”弘曆道。
唐燁點點道:“蜜兒的小命差點就丟了,光是口頭說對不起,我們若就算了,那也太滅自己的威風了,不能給大清丟臉,所以…”
“所以什麼?”雅朗問道。
“所以賠款堅決不能少!”唐燁咬牙切齒道,“怎麼也得拿銀子贖罪吧…”
古代人都好面子,特別是有身份的人,總是一提賠黃金白銀就覺得是種侮辱,因此,唐燁便試圖從國家尊嚴的高度來遊說大家,告訴他們問人要賠償不丟人,只聽幾句道歉話就顯大度那才叫傻瓜白痴,是絕對會被敵人嗤笑的!
因此,唐燁不待大家開口,就急急忙忙道:“幾位爺,銀子雖然俗,但是,這好歹也是衡量賠罪是否有誠意的一個標準,除此以外,真沒其他法子了,李氏要是能負荊請罪也行啊,可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背露出來…”
“哈哈,哈哈…”雅朗,弘曆和德兒一下捧腹大笑起來,樂不可支。
額爾德木圖很納悶,七娘雖然覺得唐燁對成語的解釋欠妥,但也不覺得這有多好笑,李真則是尷尬的補充道:“俺媳婦沒說錯,負荊請罪不是嘴上說就行,總得有些形式吧,那個,得用銀子來證明她的確是負荊請罪才行,除此外,沒別的形式啊…”
“哈哈,哈哈…”雅朗,弘曆和德兒笑得更厲害了,德兒邊笑邊說,“我回家一定要給大哥說,哈哈。”
“就是,就是,大哥他不是一個人啊…”弘曆笑得嘴角直抽抽。
“哎呀,以前只是聽典故啊,如今是見證啊,活生生的見證啊,不用再遺憾晚生好幾年了啊…”雅朗狂笑。
如今英明儒雅的太子對負荊請罪的理解曾和唐燁一個水平…
“有這麼好笑嘛?”唐燁不瞭解其中原委,很糊塗,唐燁預料到了他們的各種反應,唯獨沒有“笑”,這事的確不好笑啊,唐燁見三人沒停下來的意思,不由懷疑道:“他們不會中了毒吧,那種讓人一直笑的毒?”
七娘變了變臉,旋即道,“應該不是吧?…”
額爾德木圖聽了翻譯的話,不由嚴肅起來,用手掌重重的一拍小桌子,大吼一聲:“都給我不許笑!”
雅朗三人皆是一震,笑聲頓時停了下來,“有病啊!”同時衝額爾德木圖嚷嚷道。
“沒中毒。”額爾德木圖放心了。
“這個,賠償…”唐燁很暈,這些傢伙吃錯藥了,這都要笑個不停?!
“銀子得多賠,絕對不能少了…”弘曆忙擺手打斷唐燁的話,弘曆可不認為索要賠款有失臉面,理藩院的院子早在康熙朝就開始不讓各國使者白住呢,敦慶帝曾說過,“朕大大方方的撒銀子,那也得撒給朕的子民看,給外藩瞅什麼瞅,要虛名幹嘛,不知道還有實惠兩字啊?”所以,弘曆和德兒包括雅朗都不認為索要賠款有什麼問題,這年頭資訊不透明,所以唐燁並不知道朝堂上的事,還在用記憶中的固定思維來想著弘曆等人的反應,白擔心了。
“不過,你若能讓李氏真的負荊請罪,哈哈,負荊請罪也行…”弘曆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雅朗和德兒很配合的馬上組團合奏…
弄得一屋子的人甚是莫名其妙…
回到各自屋子後,李真道:“葉子,明天別給李氏好臉!”
唐燁點點頭,看著熟睡的唐蜜,惡狠狠的低語道:“我非讓她心疼木了不可!”
李真道:“俺明天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