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此番出使只帶了濟楓一個男寵,她也無心寵愛任何人,一門心思是想見二十年前就令她神魂顛倒的那人一面。
“進來吧。”
鸞鳳將奏摺放到一邊,神情淡然。
濟楓端著燕窩進來,大冷的天卻是一席單薄衣衫,寶藍錦緞在夜色之中別有一番迷離誘惑的感覺。而他裡面的xieyi也是敞開了一半,露出白皙如牛奶一般絲滑細膩的肌膚。
“穿如此單薄,不冷嗎?”鸞鳳淡然出聲,卻是揶揄濟楓的語氣。
她怎會看不出濟楓心思。
後宮所有面首中,也只有濟楓最像年輕時的他。
“陛下,您明知濟楓心思,還要如此說。”濟楓低下頭,面頰有些發熱。
“行了,既然送上門來了,本女皇豈會狠心將你趕出去?去那邊等著吧。”
鸞鳳雖為女子,行事作風卻雷厲風行,對於自己喜歡的男寵也素來不會寵護上天。她是鳳拓國的女皇,日理萬機,有太多政務需要操心,男寵對於她不過是可有可無,反正下一任鳳拓國女皇,她會在妹妹的三個女兒中挑選。
鳳拓國的規矩,女皇一生不能孕育子嗣,而是傳給兄妹之女。
濟楓有些害羞的走到軟榻邊,頎長挺拔的身子靜靜等在那裡。只是垂下的眸子卻是飛快閃過一抹詭異的冷笑。
夜深,一番雲雨之後,鸞鳳起身,披著披風下床。身後床上的濟楓看似沉沉睡去。
她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冷風寒冽灌入,吹消滿身疲憊和新一輪升起的yuwang。
她渴望的那個擁抱,遲遲未來——
她等了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終究什麼都沒等到。
她是鸞鳳,他是林真睿。
註定要遙望一生的兩個人。
在她身後,濟楓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陰鷙嘲諷。
——
同一片星空下,還有一處驛站比較其他兩處的詭異氣氛,卻是顯得輕鬆歡快的多。
四國中實力最弱的東洛大皇子慕華剛從十幾裡外的集市趕回來,因為在半路上又去鎮上唯一的一家青lou逛了一下,所以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等他回到驛站,已是半夜。
隨同她一起出使的老將軍單于道安早已是吹鬍子瞪眼睛的站在驛站外面等了她很久。
慕華原本想繞過單于道安,終究是被年紀大卻眼神犀利的單于道安堵在了門口。
“大皇子!!”
單于道安雖然一把年紀花白鬍須,可一旦開口卻是聲如洪震震耳發聵。
這大概跟他幾十年戰場廝殺雷厲風行的作風有關。
慕華擾擾頭,嘿嘿一笑,一臉討好的表情走上前。
“單于老將軍,您——您還沒休息呢?”
慕華嬉皮笑臉的想要矇混過關。可單于道安哪會放過這個教育他的機會。
“皇子不回來!老夫能睡?皇子是主子,老夫是屬下!皇子應當——”
每次只要單于道安開啟了話匣子,慕華就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
這大半夜的,要是繼續讓他說下去,他能引經據典的說到天亮。
“老將軍!先停一下!本——本皇子剛剛在集市上好像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現在肚子痛的厲害——哎呦——哎喲,本皇子要拉出來了!!”
慕華此話一出,單于道安臉都成了醬紫色。
“大皇子!堂堂皇子竟然如此粗俗,皇子可知——”
“將軍將軍不行了!真要拉了!啊啊!!等我拉完了再說!!”
慕華一手捂著肚子,一聲捂著pipi,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快跑過單于道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