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爾若不敢隱瞞。爾若自知今日私自見安澤王是爾若不對,爾若願承擔任何懲罰。”
爾若不但主動承認錯誤,還願意受罰,如此轉變,看在林簡眼裡,無疑是花招百出。
林簡不說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殿下,安澤王找我,是想跟我合作打探殿下的訊息,我自然不肯,自從被殿下揭穿我不堪過往,我已決心洗心革面看淡浮華名利,惟願殿下肯給我這一隅安靜之地,讓我平淡度日,我別無他求。”
爾若說著,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決心。
林簡笑了笑,悠悠道,
“嗯。演技的確是進步很多,看來你身邊的高人真是功不可沒,不過沒關係,將來還長,本太子有的是時間慢慢等你演不下去的那一天。”
話音落下,林簡轉身拂袖而去。
爾若這一招在他這裡根本不管用。
她自己也很清楚,若繼續鬧下去,就是太后和皇上也保不了她,所以退而求其次的上演苦肉計。
林簡離開之後,爾若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奶孃推門進來,走到她身邊,輕輕扶起她。
“公主,你今天做的很好。將來你會明白,你今天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奶孃輕聲安慰著爾若。
爾若苦笑一聲,身子虛弱的靠在奶孃懷裡,
“總之——我現在就只有等——不是嗎?”
“公主,你等上三五年,換來三十年五十年的母儀天下,自然是值得的。”
“我只想看到令狐滿月的死!”
——
六個月後
光陰荏苒,轉眼之間,經過了秋冬二季,又是一年春年花開。
這半年時間,整個京都是一種詭異的寧靜。
林冬合自從迎娶了丁菊茗和令狐平雪的屍首做陰婚之後,皇上和太后為了補償他,送給他幾名絕色美女做妾室,不過才半年時間,安澤王府內,丁菊茗和太后送去的小妾婉兒都是懷了三個月的身孕。
表面看,林冬合這邊一切順利,雙喜臨門。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這半年來,他安插在其他各國的探子失蹤的失蹤,重傷的重傷,總之他半年來潛心安插的聯絡點無一成活。
這京都的眼線已經是天羅地網密不透風,再無繼續安插的可能了,而守城一職又是在明處,他四處受制掣肘難動。
如果不能順利聯絡上其他四國勢力,他將一無所有。
相較於安澤王府的表面風光,太子府和柔懷王府這半年過去,都是沒有絲毫動靜。
太子妃和柔懷王妃都是沒有任何懷孕有喜的跡象。
太子妃爾若更是鮮少出門,除了進宮給太后請安,大多數時候都是留在太子府刺繡種花,更是不曾過問太子任何事情。
即便太子到寢宮留宿,也是太子睡在外屋,她在內室獨守空房。而不過才三個月的功夫,太子就收了朝中其他官員送來的兩名小妾,爾若得知後,沒有任何責備和質問,仍舊是守著她自己的院子,不吵不鬧。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有時候,即便是林簡也會有一瞬的錯覺,認為她的確是跟之前不同了。
安澤王府,半年時間對於滿月和林冬曜來說,同樣是匆匆而過。他們要準備和完善的方面太多。
從遍佈四國的密探,再到打通大漠與京都的通商之路,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二人具是忙碌不已,就是普通的晚飯都難得坐在一起。
而令狐侯府那般,趙虞兒生了一個女兒,為了生下這個孩子,趙虞兒難產雪崩幾乎喪命,最後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可看到是個女孩,趙虞兒說不出的失望難過。
孩子還未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