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時發出的聲音如同用樂器在演奏一般。
而眼前的這件鏤空梅花雙耳瓶則完全符合了史書記載柴窯瓷的所有特徵。
看到錢慈航終於將這個雙耳瓶放回原位,人們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郭總不好意思的衝著錢慈航笑道:“錢老,您可千萬別怪我小心眼,這個柴窯瓷瓶簡直堪稱完美,我們幾個在當初預展的時候簡直都不敢上手,這寶貝可是(卒瓦)一件少一件。”
李超人在一旁笑道:“老郭,這可是柴窯瓷,別說是(卒瓦)一件少一件了,除了這一件你給我找出第二件來看看?”
郭總衝著李超人非常不爽的問道:“老李,聽你的意思,你認為我手裡的那個瓶子是個贗品?”
李超人哈哈一笑:“老郭,我可啥都沒說,這話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郭總面紅耳赤,大家都是老狐狸,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就掉進李超人設下的陷阱。
可是話說回來,跟眼前這個鏤空梅花雙耳瓶對比起來,自己手中的那個瓶子明顯的就遜色一籌。
看著眼前的這個瓶子,連郭總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自己手中那個瓶子恐怕真的是魚目混珠。
難道自己手裡那個瓶子真的是耀州窯燒製的?
這時,一旁的何特首笑著向錢慈航問道:“錢老,您估計這個瓶子得值多少錢?”
人們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包括薛心涵也流露出關心的樣子。
有參與競拍意願的這些大豪們自然是想要旁敲側擊的探聽一下別人對這個瓶子的心理價位,就算不想參與競拍的人,心裡也渴望知道這麼一個小瓶子到底能值多少錢,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何特首的詢問不好不答,錢慈航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道:“要是按我看麼,我覺得這個瓶子恐怕可以拍出兩三億的高價來。”
“兩三億?”何特首楞了一下,望著薛心涵一臉苦笑的說道:“薛部長,咱們就算不吃不喝乾一輩子,攢下來的工資恐怕都不夠買這一個瓶子底兒的。”
薛心涵笑著說道:“何特首,您要是真買了這麼一個瓶子底兒,那廉政公署恐怕真的要請您去喝咖啡了。”
大豪們捧場的笑了起來,而心裡卻都在盤算著錢慈航給估出的這個價位,他們知道,這個價位絕不是錢慈航給這個瓶子估出的最高價位,心裡已經在這個價位的基礎上很自覺地增加了幾成,甚至是更高。
大家都清楚,在這場拍賣會上,最終這個柴窯瓷瓶的競爭必定是在屋子裡這些人之間進行,至於其他那些參加競拍的客人,別說他們沒有能力跟這間屋子裡這幾位競價,就算他們有能力,恐怕見到這幾位舉牌的話也會很自覺地退出競價。
這時,錢慈航呵呵笑著望著大家說道:“大家別忘了,現在咱們這屋裡可還坐著北楊南週二位的傳人,他們兩個可還沒發表意見呢。”
人們的笑聲止住,目光都投到了唐豆和楊燈的臉上。
這小兩口可是得天獨厚,獨佔了古玩行泰山北斗兩大資源,一個是北楊的女兒,一個是南周的徒弟,不過就是太年輕了一些,假以時日經驗積累得豐富了,恐怕這小兩口也能成為古玩行中北楊南周那樣巨擘級的人物,也許下一代的古玩行就要靠他們小兩口扛旗了。
不過現在麼,人們還真有些看不起唐豆和楊燈兩個人的鑑賞水平,畢竟這兩個人太年輕了一些,兩個人的歲數加在一起都要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差了一大截,當然,錢芊芊除外。
古玩鑑定靠的就是經驗積累,名師只是指路,想要提高自己的鑑賞水平,那隻能依靠日積月累不斷的磨礪,而年齡最能體現出這一點。
古玩行的鑑定師就跟坐堂的中醫一樣,越老越值錢。
見錢慈航把眾人關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