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舒荷一面吃木瓜,一面抗議的撥開瀑布般的長髮。“老媽,你也知道我要大學畢業了,能不能拜託你就不要再叫我荷娃了!這‘娃’字有多難聽你知道嗎?”她閒散的走到老位子坐定後,繼續嘟嚷,“你和老爸、大哥、小哥,甚至王嫂、張伯伯和其它人,老是娃啊娃的叫,好象我和蓮是坐在推車裡的嬰兒,永遠長不大哩!要知道,我們可是有投票權,也可以公證結婚了。”
“我附議!”正忙著擺碗筷的範舒蓮聽到妹妹的抱怨,馬上舉手。
“誰在抗議啊!”範楚天帶著兩個兒子從書房裡出來,聽到女兒的抗議忙出聲。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笑意,而範修倫笑得最不懂得掩飾,一張闊嘴張得老大。
“小哥,你又要鬧場了哦!”範舒荷懶懶的白了他一眼,“你再鬧,等下我就把人家託我拿的情書給燒了。”她狀似漫不經心的要脅著。
範修倫一聽趕緊閉嘴,別看這荷娃一副甜美、柔順的樣於,她可是說到做到。
“嘿嘿,怕了吧?羅蜜歐二號!”範舒荷乾笑著,大叫自己為他和大哥取的綽號。她老奸巨猾的模樣和範修倫唯唯諾諾的樣子,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好了,吃飯了。不過,小哥,你為了情書真是可以把命去了。”範舒蓮也好笑的坐在範舒荷的旁邊。
“不只是我,我們家羅蜜歐一號還不是一樣。”範修倫把這個難堪丟給了坐在旁邊穩如泰山的範修堯。
範楚天倒是很想知道大兒子的反應,“修堯,要是你呢?你會接受荷娃的威脅嗎?”
範修堯笑笑的夾菜,“要燒任她去燒囉!大丈夫何患沒女人追?”
“好!還是大哥有氣魄。”範舒荷輕輕的拍一下桌子,“不過,那是因為你太多女人追了,所以根本不屑我們學校那些嫩草,不像某人……”
範修倫當然知道某人指的是誰,他開玩笑的瞪著對面的範舒荷,“荷娃,不要話裡藏刀哦!”
“我說過了,不要冉叫我和蓮什麼娃啊娃的,難聽死了。”範舒荷餓得直扒飯,飢餓到這種程度,想要怒目相對實在太困難了。
範修堯好笑的撞撞旁邊的人,“修倫,不要理她,這丫頭一個月總會來這麼幾次,我記得有句電影對白是這麼說的:“經常性的就沒有副作用”,還滿有道理的。”
範修堯的聒又惹得在座的人哈哈大笑,連範舒荷自己都覺得好笑,真是滿有道理
“奇怪,武哥呢?”範舒蓮張望著。
“好象是他的舞廳出了點事情,所以他過去看看了。”蘇倩記得他好象是接到舞廳來的電話才出去的。
“舞廳的問題那麼多,常有人打架鬧事,真不懂武哥為何不把它關了算了,還一直開分店。”範舒荷問出她老早就想問的問題。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插嘴。”範楚天不悅的看了女兒一眼。
“可是……”範舒荷不服氣的想回嘴,卻被範舒蓮給阻止了。
“荷,武哥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覺得他雖然和我們住了十幾年,可是仍不能自在的融入我們家的生活,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空間了。”
“你呀!明明和蓮娃才差三十秒,可是看事情就沒她來得透徹,該慚愧了。”範修倫數落的說著。
“好嘛!算我說錯話了,可以嗎?”範舒荷自艾自憐,“誰教我是咱們家最小的,註定要受大夥欺陵。”
“你武哥都三十一歲了,行事自然有他的分寸,你也不用替他太擔心了。”蘇倩揉揉小女兒粉嫩的臉,慈愛的說著。
“沒有哇!只是今年大專盃的武術比賽又要開始了,我和蓮都分別報名了合氣道、柔道比賽,今年是我們比賽的最後一年,我們一定要保持連續四年奪冠的紀錄,所以要叫武哥趕緊密集訓練啦!”